他忽然不记得他们以前是如何对话,千言万语在发涩喉间盘旋,最终只挤出声乏味“嗯”。
但他能感觉到自己贫瘠世界又开始发芽。
几乎无所有昏暗房间内忽然明亮丰盈起来,原来是被月光填满,他刚才竟未发觉。
骆恺南说完这句,想将手机转交回去,乔怀清却不收,不满地嚷嚷:“就这啊?说句话就完事儿?不敢约詹老师出来当面聊?怕他看见你现在脸上心虚吗?”
“谁心虚?”骆恺南额角绷起青筋,“你闭嘴。”
吴迪崩溃地回喊:“啊啊啊别说,大家都在看们!让你少喝……卧槽!骆哥进来,快闭嘴快闭嘴,还不想死……”
乔怀清仍在作死:“回来得好,姓骆,你现在就跟詹老师好好说说,你刚才在和谁聊天?是不是外边有人?”
詹子延不自觉地握紧手机。
应该是乔怀清误会,以骆恺南性子,如果有别人,肯定早就提分手,不会拖泥带水。
但不安感仍然迅速袭上心头。
假如骆恺南答应,再问问乔怀清他们……
正想着,乔怀清突然打来电话。
心脏顿时重重跳。
他们很少单独联系,就算联系也基本都是关于骆恺南事,詹子延生出不好预感,立刻接通询问:“什事,怀清?”
乔怀清似乎喝点酒,说话语序略微混乱:“詹老师!骆恺南他不行跟你说,他在和别人聊骚……诶!你抢电话干什!”
在回消息态度上:「弟弟重要还是你男朋友重要?」
发送出去之前,他及时按捺住冲动,个个字地删。
这语气不像Kent,像个无理取闹幼稚小男孩。
成熟男人要能屈能伸。
「行,元旦也行,你快去约他。」
乔怀清躲到吴迪身后:“不心虚你干嘛不敢见面?就问你,明晚去不去陪詹老师跨年?
电话那边突然寂静,乔怀清和吴迪都没声儿,似乎在等着谁。
过两秒,电话终于被重新接起。
道低沉、熟悉、极具穿透力声音直达耳鼓膜:“没别人,就你。”
詹子延心跳霎时断拍。
这是近个月来,他第次听到骆恺南声音。
紧接着,那头响起吴迪声音:“詹老师,你别听怀清乱说啊,骆哥没和别人聊骚,就是……你注意着点儿,那啥……有机会试探试探他。你俩别扭太久,骆哥又很抢手,你懂,就算他没那个心思,也防不住别人有心思……”
乔怀清大喊大叫传来:“怕什?詹老师你也搞外遇去!找个比他更好!支持你!”
吴迪:“你小点儿声!骆哥就在外边,当心他听见!”
詹子延也不傻,吴迪最信任骆恺南,他都这说,肯定是发现什。
乔怀清在那头越喊越大声:“听见就听见!他敢做还怕人说吗?”
回完消息,骆恺南头疼地捂住额头,叹出片白雾。
这辈子心软都给同个人。
逼狭小房间内,台灯昏昏沉沉地亮着光,与手机屏幕光同映在镜片上。
詹子延目不转睛地盯着输入框,斟酌许久,删删改改,最后剩下短短行字:「恺南,元旦能和出去约会吗?」
他实在不会主动约,也不知道两个男人约会能去哪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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