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?
骆恺南完全糊涂。
他还没来得及问,詹子延就在三楼停下。
然后掏出钥匙,借着手机屏幕打光,弯腰小心拧开门锁,回头说:“进来吧,你小点声,室友可能已经睡,他脾气不好,被吵醒会骂人。”
“室友?”骆恺南脑子打结片刻,想到种可能,“你借住在朋友家?为躲你爸吗?”
骆恺南最近手头很阔绰,游戏开发资金近两年都不用愁,打个车绝对负担得起。但既然詹子延想走回去,他也就当散步。
两人朝着熟悉方向走,风刮得紧,迷住眼,越走道路越黑,居民楼栋栋黑影辨不真切。
骆恺南心里反复捋着巷子里对话,琢磨着怎解决詹子延家事,没仔细看周围,隐约觉得这段路似乎比平时短倍,他俩顶着逆向寒风,十分钟就走到,平时骑自行车都得十分钟。
进楼道后,詹子延没有坐电梯,带他走上黑黢黢楼梯。
大风被隔绝在厚墙之外,骆恺南视力逐渐恢复,先是对詹子延夜视能力感到惊讶,紧接着,就发现不同寻常之处:
“你是装傻还是真傻?”骆恺南低语,“当然是去睡你。”
詹子延腾下红脸,即便在路灯下也看得清二楚:“可那儿不方便……要不去酒店?”
骆恺南:“想在你床上做。”
詹子延依旧不习惯如此直白求爱行为,低头掩去脸上羞意,轻声说:“那儿不行,会被人听见。”
“捂住你嘴。”骆恺南手搭在他肩上,拨弄他柔软发烫耳垂,“或者轻点儿干你。”
说什。
詹前锦在两人护送下到学生宿舍楼,詹子延对宿管大爷解释晚归缘由,大爷当然不会为难老师亲眷,拍拍詹前锦后背就让他进去。
詹前锦回头,看着他哥和骆恺南离开,两道背影越走越近,最后消失时,似乎已经靠在起。
宿管大爷关切地问:“舍不得你哥啊?”
詹前锦心里五味杂陈,少年老成地挥手:“哎!不提,他开心就好!”
詹子延似乎愣愣,然后慢慢站直:“给你信,你没看吗?”
骆恺南更疑惑
这楼梯……不是通往詹子延家楼梯。
更窄、更脏、磨损更多。
他试着跺脚,声控灯没有亮起。每层楼拐弯处有扇小窗户,晦暗月光是唯照明工具。
“你带去哪儿?”他奇怪地问。
走在前边詹子延很自然地回:“去那儿啊,不是你要去吗?”
身边偶尔有路人经过,詹子延把头埋得更低,脖子几乎全缩进衣领里:“定要今晚吗?”
骆恺南:“嗯,忍不到明天。”
詹子延轻轻叹气,终于妥协:“好吧。”
得首肯骆恺南立刻说:“打车。”
詹子延拉住他袖子:“不用,走过去吧,也不远,你省着点。”
临近午夜,街上人依旧不少,都在等着零点跨年。
骆恺南对这种仪式感向来没兴趣,不过还是问句:“你要等跨年吗?”
詹子延摇头:“有点困,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气氛都烘托到这儿,哪有回家道理。骆恺南直截当地问:“不请回家过夜吗?”
詹子延似乎很懵:“你要去那儿?干嘛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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