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非池当然是信,想起这个小家伙在明知揣崽情况下参加运动会,还是劝道:“可是现在不样。”
叶钦不知想到什,低垂眼帘:“知道,现在又胖又笨,活该爬不出来。”
本以为他习惯性撒娇,在他抬起眼眸中看到层薄薄水雾,程非池才知道他真在难过。
想来也是,原来活蹦乱跳在运动会上还拿过奖小Omega,现在被圈在家里不能吃最爱甜食也不能正常上课,还要忍受身体上种种变化,自己还是个小孩呢就要生小孩,这份责任对于刚成年他来说不可谓不沉重。
而手将叶钦推到如此境地正是程非池本人。虽说酒后乱性是两个人事,但那时候有几分清醒,这份清醒中又包含几分私心,他自己再清楚不过。
叶钦不理。
程非池又道:“不是说睡不好吗?喝完好睡觉。”
叶钦还是不理。
程非池循循善诱:“放点糖,尝尝甜度够不够。”
嗜甜叶钦扛不住,舔下嘴唇,瞟那杯奶:“你不是说,糖吃多容易得那什病吗?”
被程非池从摇篮里抱出来时候,叶钦羞耻得不敢看他,扭头闭眼,假装刚才睡着:“试过,还不错,就是……里面太硬,硌得屁股疼。”
程非池手抄他膝弯,手托在腋下,抱得很轻松,气都不带喘:“那待会儿铺上褥子你再试试。”
叶钦大惊,生怕程非池把他放回摇篮里,下意识抬手搂他脖子,睁圆眼睛道:“不不不不用,够结实就行。”
程非池笑下,叶钦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嘲笑自己,又不好意思问,气呼呼地哼声,又别过脑袋不看他。
晚上程非池留下吃饭,罗秋绫对那摇篮赞不绝口,说这种结实又安全,叶钦小时候睡也是木制摇篮,怎翻怎爬都出不去,急得在里面嗷嗷哭。
程非池见不得叶钦难过,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,托着他下巴,用拇指轻轻揩去眼角泪:“还是很好看……是不样漂亮。”
叶钦正在为自己突如其来委屈感到丢脸,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被程非池夸好看,得意之余还有点嫌弃:“哪有你这夸人
“妊娠糖尿病。”程非池道,“算摄入量,少吃点没关系。”
上回孕检结果血糖偏高,程非池向家里交代后,叶钦每天根棒棒糖都没得吃,家里饮食也因为他改为清淡,他早就憋坏,看见带甜字就眼冒绿光。
原计划生整夜气,不到半小时就宣告破功。叶钦接过杯子,小口小口珍惜地喝,眯起眼睛,时不时发出声满足喟叹。
程非池没忍住,抬手摸摸他细软头发,顺便教育道:“个人时候定要注意安全,不要玩水,不要碰电源,不要乱吃东西,也不准爬高……”
“这摇篮哪算高啊,”叶钦反驳道,“要是放在从前,分分钟翻跟头跳出来。”
程非池看叶钦眼,说:“确实出不去,只能等人抱。”
叶钦恨不能把脸埋进饭碗里。
晚上回去之前,程非池照例给叶钦热牛奶送上楼。
叶钦有点记仇,对刚才餐桌上发生事耿耿于怀,鼓着腮帮子拒绝喝奶,程非池送到他嘴边他也不稀罕尝口。
程非池道:“温度刚好,再放会儿就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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