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顾朱瞻基目瞪口呆,方醒把玩具车拆开,然后指着齿轮说道:“这就是工匠力量。”
接着不容朱瞻基提问,方醒拿出个黑色望远镜递给他,说道:“你往外面看看。”
朱瞻基有些纳闷按照方醒吩咐把望远镜放在眼前,然后看向外面。
呆,朱瞻基呆住,而且握住望远镜手还在发抖。
从书房,朱瞻基通过拱门看到大门外辛老七,这货正在和马苏吹牛,口沫横飞,朱瞻基甚至都看到这厮脸上颗痘痘,顶端还有些发白。
朱瞻基想下,点头同意方醒看法。暗中补充句:是相当部分仕子都无耻,而不是全部。
“而农就不用说,哪怕是再过几百年,他们依然是国家中流砥柱,缺不得。”
方醒想起几百年后动荡,就有些情不自禁。
“而商,这个阶层在某些时候比士更无耻,他们追逐利润,只要有足够利润,那他们愿意奉异族人为父,哪怕是为此颠覆自己国家也在所不惜。”
这个看法是目前主流,不过方醒说商人能颠覆国家,朱瞻基觉得有些太高看他们。
庄之后,就被惊住。
主宅很大,在最近还扩建过,多几个小院,而朱芳家就分到个小院。
小院不打紧,关键是里面用具应俱全。
朱芳七岁儿子朱元芳拎起个不锈钢盆,把它顶到头顶上,回头嬉笑道:“娘,你看。”
朱廖氏看着眼前这些陌生用具,哪还会理睬这个调皮儿子,她看着墙壁上那面镜子,不禁用手把头发顺顺,心中却是阵担心。
“德华兄,这是何物?”
方醒靠在椅背上,目光深邃,“这就是工匠力量。”
“当大军远行于茫茫草原之时,你斥候只需要有这个东西,就能先敌发现,这个功效作用就不用多说吧。”
“至于工,这个阶层是统治者所漠视,却是推动社会发展主流力量,任何阶层都比不上力量。”
“德华兄,你这也太过危言耸听吧?”
朱瞻基觉得方醒是有些癔症,居然把工匠地位抬得比士子还高。
“不,这还是说低。”
方醒从抽屉里拿出个小巧发条式玩具车,上紧发条后,把车往桌子上放,顿时书桌上就是片兵荒马乱。
正所谓是礼下于人,必有所求,朱廖氏担心自己丈夫是不是卷入到什神秘事件中。
安顿好朱芳家,方醒也不乐意去作坊,每天只是在家里授课,有时间就钓钓鱼。
过几天,朱瞻基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德华兄,你为何对那些工匠如此另眼相看呢?”
还以为你能忍多久呢?
方醒腹诽着,然后说道:“士农工商,士这个阶层是最无耻,也是最令统治者喜欢阶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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