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醒咬牙切齿地骂道，如果朱瞻基此时出现在他
眼前，那
最少也得是青
只眼。
“老爷！”
常耀抬起头来，看着那乌云密布天空，失神道：“快过年
啊！”
管家觉得常耀举止有些失常，他小心翼翼道：“是啊老爷，家里年货都已经备齐。”
低下头，常耀表情有些古怪，然后就吩咐道：“叫夫人来，还有，把少爷也叫来。”
没多久，常府里就传来哀哭，府上人都换上白衣。
这是方醒！
这绝对是方醒手笔！
大清早，管家看到常耀握着信纸手在发抖。他以为是太冷缘故，正准备叫人准备暖手，可抬头，却看到那张青色脸。
“老爷……”
寒风吹过，常耀身体在风中瑟瑟发抖。他弯腰捡起被风吹落信封，面无表情走进书房。
管家垂头答道：“老爷，没有呢，
守夜，没看到他们回来。”
“嘶……”
常耀觉得有些牙痛，他把茶杯放下，急匆匆就想去找尚德全。
“老爷，有您封信。”
这时外面进来个小厮，手中拿着份信。
全都带到地窖里去。”
等人都走之后，方醒毫无睡意在思索着这件事。
干掉他们吗？
这样话，就相当于是替常耀脱责。
可要怎才能让常耀尝到恶果呢？
而方醒此时也接到封信。
“谁信？”
张淑慧用贝齿咬断线头，然后看看手中荷包，随口问道。
方醒表情有些古怪，还带着些恼火。
“朱瞻基这个混蛋！老子饶不他！”
管家在门外呆立着，他以前是常耀书童，对常耀再解不过。当看到这种脸色，就知道是出大事。
书房里死寂沉默，过许久，门开。
“老爷！”
管家抬头，就看到常耀那白半头发，顿时就被吓软半截。
人说夜白头，可这才半个时辰不到，常耀头发就由乌黑发亮变成白发苍苍。
“谁信？”
常耀边问边打开信封，接着身体就僵住。
——昨夜风光甚好，踏雪而行怎地缺常大人？憾甚！
常耀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被冻僵，他艰难看向下面排字。
——常大人为官多年，想必宦囊丰厚。宦海无涯，当以牢笼为舟！
……
常耀这夜好睡，直到天亮才醒来。他嫌弃推开压在自己脖子上那只粗壮手臂，然后在丫鬟服侍下洗漱。
“老爷，您今儿不是不当差吗？”
常耀妻子从被子里露出肥脸，先是恶狠狠瞪丫鬟眼，然后毫不忌讳坐直身体。可惜那白生生身体并没有吸引到神思恍惚常耀。
来到书房后，常耀叫来管家问道：“毛利可回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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