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班心中凄凉带着帮子学生往庄外走,当看到那些庄户们都在用鄙夷眼神看着自己时,有不少学生都用袖子掩面,脚下踉跄加快速度。
看到余建独自走在最后,而且不时回头看看后面,显然是担心方醒反悔。马苏就不解地问道:“老师,您为何要放走余建呢?”
要知道方醒今天是可以强行留下余建,而且还能进步签字画押,转交给朱瞻基或是太子。
那不就是罪证确凿吗?
方醒先回头让专户们都散去,然后才说道:“是故意,因为余建活不过今天!”
学生,就算是要打要骂,也由不得别人!
何况你方醒只是个白身!
方醒脸上浮现些恼怒之色,可最后硬是压下去,他拱手道:“既然你们国子监要包庇嫌犯,那方醒没话说,大家把官司打到陛下那里去吧。”
秦班想到余建干事就是个咯噔。
朱棣最反感就是谁在自己几个儿子中间挑拨,哪怕是当打手都不行。
“啊!”
那边又是声惨叫,然后就听到余建说道:“是葆成,发誓就是葆成,怀里还有他给银票啊!”
辛老七这才放开手指头,伸手粗鲁进余建胸口里摸抓阵,果然摸出好几张银票。
方醒端着脸,冷笑道:“这些银票都是有来路,这位余同学可敢说是自己?”
余建敢个屁,他还在舒缓着肋下剧痛。
就在国子监学生们都挽着袖子准备上演全武行时,辛老七只是伸出根手指,在余建肋下点,然后大家就听到惨嚎,以及……
“啊……说说,是葆成叫做……啊!”
辛老七脸狰狞地喝问道:“那个葆成是谁?”
余建看到冲来准备解救自己同窗们都愕然止步,顿时连肠子都悔青。只是那肋下指头再次点上来,他不得不为自己不坚强而买单。
“啊!葆成……啊!葆成是汉王殿下人!”
君不见解缙就是因为和太子靠太近,最后被关进诏狱。
不过想到太子殿下仁君风范,秦班觉得问题不大。
有太子求情,想必余建不会有大问题吧。
想到这里,秦班觉得自己回去首先是要托人向太子求情,然后再考虑其它。
“们走!”
看到余建垂头不语,方醒转向秦班。
“秦司业,这位余建可要扣下,还有,你等被人蛊惑大闹方家庄,造成损失也得赔偿!”
秦班觉得自己今天把辈子能丢脸都丢光,可虎死不倒威,他梗着脖子说道:“国本岂可怠慢,你方醒教授殿下杂学,此事老夫定要上本!”
“余建是国子监学生,人们肯定要带回去,至于后续怎处理,那也不是你个举人能管事!”
说完秦班就挺起胸膛,准备和方醒辩驳番,但是想扣下余建是不可能。
连最狂热学生在听到这个答案后都变得冷静起来。
余建会是被屈打成招吗?
不会,有智商人从刚才他供述中就能辩白出事情真实与否。
“你们居然敢屈打成招?们誓不与你罢休!”
个满脸痘痘年轻学生挥舞着手臂喊道。可等他喊完,才发现周围都是静悄悄,那些同窗看向自己眼神中都带着怜悯和羞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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