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阁内静默会儿后,朱棣突然冷笑道:“你倒是会说话,可却不知道方醒那人本性!”
方醒是什本性?
说实话纪纲不知道,可他不相信皇帝会知道,于是就抬头看过去。
朱棣表情像是在回忆着什往事,然后说道:“那人惫懒,可却不会主动羞辱人!”
目光转向纪纲,朱棣冷道:“朕若是没猜错话,今日当是你先惹他!”
走到暖阁外,看到御座上朱棣目光幽幽,冷冷看着自己,纪纲脚软,就跪在地上,膝行进去。
“陛下,臣有罪!”
纪纲才好额头因为用力磕头都破,殷红鲜血留在地砖上。
朱棣冷眼看着纪纲磕十多个头,才问道:“你有何罪?”
君王永远不要轻易被人猜到心思,不然屁股下位置就不稳。
“介家奴也敢呼喝王公吗?”
朱棣这话更是让人心悸,所有人都垂首不语,生怕自己遭殃。
锦衣卫成立之初定位就是天子家奴,只对天子负责。有明朝中,只有张居正这位大佬敢把锦衣卫视作自己家奴。
“陛下,纪纲在宫外布衣求见。”
个太监禀告道。
如果再有第二次机会,纪纲发誓定不会搭理方醒讥讽,直接拿下那个女人。
到皇宫门口,守门人看到个布衣男子准备靠近宫门,就喝道:“哪来野人,还不快快离去!”
纪纲垂下头抬起来,凌厉目光在守门军士身上转,然后就说道:“纪纲求见陛下。”
“啊!”
刚才喊话军士几乎被吓瘫。
这如同亲眼所见般番话让纪纲身上都湿透,他喊道:“陛下饶命,臣只是不忿方醒得意洋洋,所以才说些话,陛下饶命……”
纪纲在担心,他担心皇帝是不是有自己情报渠道,如果是那样话,那他这条狗可就不值钱。
纪纲怔,然后伏地道:“陛下,臣今日得罪方醒,结果城中就传出臣不怕王公流言,臣有罪。”
朱棣目光闪,问道:“为何事?”
纪纲早在路上就想好理由,于是就故作惶恐道:“臣今日在巡查锦衣卫坐探,结果遇到方醒,他堵住臣路,还用言语羞辱臣……”
“于是臣就口快回几句,后来就……”
说完后,纪纲偷偷看着御座下那双脚,看到脚没动后,这才暗自出口气。
朱棣不动声色道:“让他来。”
等太监走后,朱棣才沉着脸哼声。
如果是往常话,这等流言并不值当朱棣这般生气。可纪纲昨夜才从大牢中放出来,私心想,这人会不会为自己脸面对别人这般说呢?
关键是这个流言不是纪纲在牢中时放出来,如果是那样话,朱棣肯定不会搭理。
这些道理纪纲也知道,所以他才马上就来宫中请罪。
这位可是活阎王啊!要是被他记恨上,那还得!
马上有人进去传话,而纪纲就在这渐渐阴沉天空下站着,身姿笔直。
而此时朱棣正在听个太监说着刚听到流言。
“连王爷都不怕吗?有趣!”
朱棣手指头敲打着奏折,嘴角还带着笑意,可看到这个笑意人都不由自主低下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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