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文通是苗远亲信,不然这等凭着官身来讹诈人事也不会让他来干,所以他对苗远同样是知之甚深。
当看到张纸都不够写后,方醒又递来张纸,然后拿起写好那张仔细看起来。
啧啧!好记性!
上面写着苗远受贿,以及利用职权倒卖光禄寺物资事项,细致到只鸡,坛酒。
而且
原来目标不是啊!
死里逃生谢文通来不及擦去冷汗,就赶紧表达自己忠心。
“方先生,林致远此前用各种手段,曾经逼垮过三家酒楼,罪不可恕啊!”
才三家?
方醒以为起码得有十几家才对,不过林致远只是介普通人,不值得在他身上耗费精力。
方醒看到这厮嘴脸,不禁感叹着大明官场堕落速度之快。
哪怕是老朱当年杀贪,,g杀人头滚滚,可人贪婪却是杀不绝。
大明现在有清官吗?
肯定是有,不过人数在以令人感动速度中不断减少。
谢文通自己屁股不干净,再加上有把柄落到方醒手中,所以连尊严都不要,直接下跪求饶。
这文人写书,果然是荡而不*啊!
比以后那些通篇嘶叫不知道高明多少。
谢文通忐忑假笑道:“方先生此时还在城中钻研学问,真是吾辈楷模啊!”
方醒把书收起来,掀开车帘看眼外面,这才缓缓道:“谢大人,你死期到!”
“呯!”
“老爷,您不吃饭吗?”
谢文通出门时,他妻子诧异问道。
“有事出去趟。”
谢文通脚步虚浮,刚出大门就看到辆马车。
方五鬼魅般又冒出来,“谢大人,家少爷就在车上。”
“口说无凭……”
方醒幽幽道,同时拿出纸笔。
谢文通接过纸笔,舔饱墨汁后,毫不犹豫开始写苗远罪证。
方醒看着伏在车厢里奋笔疾书谢文强,不禁觉得人果然是开不得头。
如果说谢文通第次交代是雏,有些艰难和麻烦,那第二次他表现就像是个久经沙场妇人,主动性多不少。
丑态毕露啊!
方醒捂着额头道:“你手脚不干净,你认罪书还在手里……”
谢文通个激灵,马上就俯身道:“还请方先生饶次,下官此后定当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。”
色厉内荏家伙!
方醒担心夜禁,于是就道:“不瞒你,这事是不准备轻易放手,而目标就是你上司……”
谢文通心中大骇,急切之下就想起身,结果就撞到车厢顶部,让方醒有些心痛。
玛德!回家得检查下被他撞裂没有。
谢文通屁股坐下后,马上由坐改为跪,作揖道:“方先生,下官不过是听从上官安排,罪不至死啊!”
这时候谢文通,满脑子想就是朱瞻基。
皇太孙要想寻个罪名干掉他,那真是太容易。
谢文通想着伸头刀,缩头也是刀,就上马车。
车里方醒正在看书,书封皮是“尚书注”,让谢文通心中暗自敬佩。
看看人家方醒,明明断科举之路,可依然是勤学不辍,怪不得能当皇太孙老师啊!
“来……”
方醒念念不舍合上书,书本合上瞬间能看到几个字:奴体力不支,亲哒哒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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