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醒看着兴和堡幸存将士们正呆滞站在那里,就摇头道:“抱歉张大人,这仗是手下弟兄们打出来,不能昧他们战功。”
说完方醒就大步走回去,留下个失魂落魄张羽呆立原地。
张羽抬头看着方醒背影,心中百思不得其解。
那些军士功劳还不是你这个主将说算吗?难道他们能比得上张羽给你好处?
如果方醒听到他心声,大概会嗤之以鼻吧。
方醒无可无不可跟着到边上,张羽面露恳求之色说道:“方先生,可否借些人头?”
“铮!”
方醒第反应是拔出刀来,然后刀尖指着张羽,厉喝道:“张大人,你欲何为?”
尼玛!你想借谁人头?
你以为自己是曹操吗?
方醒看着张羽身后那些残兵败将,皱眉道:“既然遇袭,为何不点燃烽火?”
夜晚遇袭最好报信方式就是烽火,而且兴和堡中也有烽火台。
张羽愣,他身后那些人都是怔。
于三火干笑道:“方先生,虽然有烽火,可当时敌情如火,抽不出人去啊!”
赵信榜和马彪都低下头来,心中有些难受。
张羽觉得自己应该能在最后关头给瓦剌人背后重重击,然后战后论功话,不但无过,小功肯定是有。
可当他勇敢马当先冲出堡门时,看到外面景象,不禁瞠目结舌勒住马缰。
“这里有个活!”
这时几个民夫看到被死马压住大腿瓦剌千户,不禁狂喜地喊道。
发现俘虏,这几个民夫就会得到奖励。要是能抓到个大官,不但有钱粮上奖赏,搞不好还会被免除劳役。
大明目前靠就是军功相对公平,这才能让普通军士效死。
如果军功体系崩塌,那大明军队必然会跟着颓废
张羽看到那边目光都转过来,特别是辛老七,他正飞快冲过来,就急忙解释道:“方先生,下官只是想……借些敌军人头。”
卧槽!
原来是想抢功啊!
方醒缓缓放下刀,对着跑来辛老七摆摆手,然后回身说道:“张大人,今夜兴和堡被敌军突袭,这个罪责是掩饰不,而带着兄弟们来解救你们,也是冒着很大风险。”
张羽仔细听着,频频点头,他以为方醒只是在作谈条件前铺垫,心中也已经做好被狠敲笔准备。
其实不是抽不出人来,而是当时大家都觉得点燃烽火也是没什卵用,所以干脆就别折腾。
张羽点头道:“正是,今夜骤然遇袭,堡内军士们死伤惨重,剩下人都在奋力拼杀,找不到人。”
方醒呵呵笑,不置可否道:“方某只是随便问,张大人不必这般解释。”
方醒态度很坚决,他不会给张羽背锅。
张羽看看左右,低声道:“方先生可否借步说话?”
所以看到那个被压住瓦剌人盔甲很是齐全后,几个民夫欢呼声,捡起刀枪就冲过去。
把俘虏五花大绑,民夫们看都不看近在咫尺张羽眼,喜滋滋抬着断腿俘虏去报喜。
“抓到个鞑子大官!”
方醒只是看眼,然后就交给辛老七和董辟,自己迎过去。
张羽看着大步走来方醒,讪讪道:“今夜多亏方先生,下官感激不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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