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学生在严旭逼视下,只得把这首诗念出来。
“拂拭残碑,敕飞字,依稀堪读……”
高宗敕岳飞碑文?
有宋朝皇帝大多才艺不凡,高宗赵构书法也是为后人所称赞。
而后来赵构给岳飞敕书被人刻碑留存,不少人都去看过。
你娃还是皇太孙呢,上面还有皇帝和太子。你现在就这牛比,以后谁还管你!
方醒脚踩在朱瞻基脚后跟上,止住他脾气,然后挑眉道:“纸笔伺候!”
掌柜怔,朱瞻基凌厉眼神就来,吓得他亲自捧着文房四宝过来,还屁颠屁颠给方醒磨墨。
方醒提起笔来,目光扫圈,对着这些人微微笑,运笔飞快写几行字。
“啪!”
啪!
这巴掌不但是打在严旭脸上,同时也是打在在场所有学生和胡广脸上。
好痛!
当年朱元璋就无比痛恨那些在文章上下功夫臣子,特别是几千字奏章,除却前面大部分之外,只有后面百来字是说正事,更是让他怒不可遏。
茹太素当年就因为把奏章当成炫耀自己文笔地方,被朱元璋痛打顿板子,至此洪武年那些官僚就再也不敢卖弄。
严旭这话是暗指方醒既然行武事,就该给兴和伯加个武臣号,不然难副其实。
而且还有暗讽方醒枯名钓誉,其实不会作诗意思。
方醒上次写那首“横眉冷对千夫指”太过偏激,所以传出去也只是让文人们晒然笑而已。
你方醒上次胆子大,结果陛下雅量没有收拾你,你今儿再来首试试?不原形毕露才怪!
“走不走?”
“这个开头可真是普通啊!”
“就是,去看个碑文有什好写,当真是江郎才尽?还是……欺世盗名!”
这个开头很平庸,而方醒和朱瞻基已经被胡广送到第根柱子边上。
那学生用祈求眼神看看大家,结果大家以为这货是在同情方醒,顿时都
毛笔丢,方醒淡淡道:“方某非不能,实不愿耳!今日胡乱做首,请诸君品鉴!”
“们走。”
方醒和朱瞻基前脚刚离开桌子,有个胆大学生就拿起那张纸,看眼后,脸都变绿。
“念啊!”
严旭急不可耐道,在他看来,方醒这是想跑。不趁着他没下楼之前当场揭露,那效果可是差许多。
胡广终于是忍不住地说道:“辈读书人,当以经学为主,文章阐述圣人之言,如何是小道?兴和伯做不出诗来就莫要胡言!”
你终于是撕开那张和气面孔吗?
方醒斜睨着看胡广眼,不想理他,可朱瞻基却不乐意,看那样子是想和胡广撕逼番。
要是今天朱瞻基和胡广开撕话,估计明儿朱瞻基就得被禁足,而且传出去名声也不好。
——藐视大臣!
方醒觉得肚子里在叫唤,就有些不耐烦问朱瞻基。
声音虽小,可却让人听见,顿时严旭眼中妒火几乎能把方醒烧成灰烟。
“兴和伯难道不敢吗?还是说……”
严旭话让朱瞻基大怒,他喝道:“你是何人?”
方醒微微摇头道:“文章诗词不过是小道,于国于民毫无用处,太祖高皇帝就曾经斥责过此事,你等却整日迷醉其中,可曾想过民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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