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哽咽道：“燕娘在瓦剌时就已经支撑不起
，只是想着再见儿子
面，所以才重新振作起来，可……没想到，在路上
时候，那几个畜生又把她……”
“谁干？在哪里？”
朱瞻基悄然走来，伸手到女子鼻孔下试下，然后对脸癫狂，正在撒药粉方醒说道：“德华兄，她已经……去……”
“她去？”
方醒甩甩头，朱瞻基惊骇发现，方醒竟然已经是泪流满面。
“她不该去……”
方醒缓缓站起来，目光扫过那些被送归男女。
女子脸上浮起温柔笑意，柔声道：“小猪跟着爹爹回去，娘在这边做工，很快就归家……”
这声音是这般温柔，像极夏夜时母亲摇着扇子哄孩子睡觉，让方醒心脏仿佛被大锤重重击，脑海中想起自己母亲。
男子面带不忍，可却强行拉着孩子离开女子。
女子对着男子拜拜，等男子带着孩子走远后，就在方醒以为她会痛哭流涕时，这女子却突然转身，头就朝着身后大树撞过去。
“老七……”
礼部小吏笑道：“兴和伯有所不知，让他们来金陵，是陛下想当面抚慰，二是兵部和五军都督府想问问瓦剌人虚实。”
就在此时，帐篷中出来十多个女子，她们都贪婪看着那个女子紧紧抱着男孩，泪水冲洗着那枯槁面容。
看到方醒在注视着这幕，胡伟就说道：“树下那个女子前年被瓦剌人掳去，百般凌辱，可这女子性情刚烈，三次有身孕，自己都用木棍捶打下腹，未曾生下孽种。”
“此次她夫君带着孩儿在北地迎到她，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啊！”
能如何？目前虽然不是礼教吃人时代，可这些女子命运不问也知。
那十多个女子看到这惨烈幕后，都呜咽着。其中个女子缓步出来，眼中全是愤怒道：“这位大人，小女子有话要说。”
方醒还在呆呆看着那个女子，朱瞻基沉声道：“你说，
听着。”
这女子福身道：“燕娘本不想求死，她还想给儿子挣娶媳妇钱，可……可她肚子里又有。”
那肯定是孽种！
周围人都叹息着。
方醒猛大喊着冲过去，辛老七速度更快，可当他冲到女子身边时，只能看着额头上血肉模糊片女子不知所措。
“救她！把她救回来！”
方醒跑过来把女子翻身，伸手跟辛老七要急救包，那止血药粉拼命就往女子额头上敷去。
“你活过来！你活过来啊！”
方醒双手都被鲜血染红，可女子只是瞪大眼睛，那手指向北方，不时弹动下。
朱瞻基沉声道：“德华兄放心，小弟已经安排好，这些女子都会被安排到小弟庄子上，保证无人能知道她们来历。”
方醒点头道：“你能想到这些，就……”
“夫君，太孙殿下厚恩，已为等不洁女子安排活计，此后您好生抚养孩儿，妾身下辈子……投身牛马相报。”
四周默然，那男子过去牵着男孩手。大概是母子天性，男孩从刚开始陌生，到现在要离别时，却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。
“娘……娘，你跟回家，娘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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