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耻!”
吕震怒气冲天冲出来,看到朱瞻基后表情滞,行礼后就僵硬道:“殿下,臣告退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
方醒没好气道。
朱瞻基进去就讪讪道:“德华兄,小弟是来看解学士。”
“滚!”
方醒指着门口道:“你等衣冠楚楚,窃据庙堂,却对百姓惨事视若无睹,无耻都不足以形容,滚吧,别脏方家地方!”
吕震被气得浑身打颤,正准备呵斥方醒,可想起方醒南征北战未逢败绩,就起身道:“辈高居庙堂,辅佐陛下,调和阴阳,人之死活难道还能和大明外患相提并论吗?无知!”
“能!”
方醒起身,鄙夷道:“你看到是个人,可方某看到却是这个人身后千万百姓!”
“你……居然承认?”
虽然大家都猜到是方醒手笔,可当着方醒面听到这话,依然让吕震觉得自己智商不够用。
文人私底下勾心斗角无所不用其极,但当着众人面却是言笑晏晏,仿佛恩怨全无,谁也不会承认自己做过事。
可方醒居然堂而皇之说出瓦剌使团死是自己所为,这是什意思?
凡事就喜欢琢磨吕震有些懵。
是武人。”
胡广不屑道:“兴杂学,行武事,那不是武人是什?”
杨荣叹道:“兴和伯做事磊落,今日有人不是扯闲话说看到兴和伯带着家丁出去吗,这就是不避人啊!”
胡广脸颊在颤抖着,闷声道:“他也敢称磊落?笑掉老夫大牙!”
方家前厅里,气氛紧张。
“解学士?他现在怎样?”
方醒这才想起家中住着位前大学士。
朱瞻基想起解缙模样,就叹道:“有些颓废,对外物根本就不关注。”
解缙会颓废?
方醒赶紧拿起本书去找那位大才。
朱瞻基直在门外,和黄钟两人在听着里面谈话。
“你们常说什屋不扫,何以扫天下。”
方醒真是有些失望,他失望道:“而燕娘就是屋,你们今日能坐视她惨死,明日是否就可以坐视江山沦陷!是否就可以欣然给自己换个祖宗!”
朱瞻基在门外悚然而惊,他想起方醒以往对文官操守极度不信任,此时再和吕震刚才话对照……
——越是表面慷慨激昂,恨不能割股侍君臣子,他就越是虚伪!
窗外细雨在淅淅沥沥洒个不停,恍惚间把院子里笼罩层雾气,缥缈而出尘。
方醒转过头来,淡淡道:“陛下都削方某今年百石俸禄,吕尚书可有不满吗?”
吕震冷哼道:“兴和伯,别仗着陛下偏爱就肆无忌惮,小心哪天遇鬼!”
“滚!”
吕震愕然,指着方醒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说什?”
“方某不敢称磊落,可却敢称不亏心!”
方醒对面坐着吕震,两人都坐直身体,目光直视,虚空中仿佛在闪烁着火花。
良久,吕震摸着茶杯道:“礼部吏员遇袭,兴和伯,别人不清楚是谁下手,可兴和伯难道也不知道吗?”
方醒斜睨着吕震道:“可有损伤吗?”
吕震愕然,他觉得自己已经够无耻,可方醒无耻却刷新他认知下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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