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此时,金忠用意方醒已经全明白,他感激道:“金大人老成谋国,方醒惭愧。”
在这种时候,若是方醒主动请缨去交趾,那他就将站在道德制高点上,任谁都无法挑刺。
开书院怎?
兴方学怎?
交趾糜烂时候,你
方醒微微笑:“阎王爷估摸着觉得大人还有尘事未,所以方某就来。”
治病首先得给病人以信心,这点方醒还是知道。
丸药喂下去,方醒把金忠放下,然后对跟进来金忠夫人说道:“这里有些药,你们定要收好,不然掉可没得配。”
说着方醒就拿出个小瓷瓶,里面装着几十粒模样小丸子。
“日两次,每次给金大人喂粒。”
方醒点点头,然后在御医陪同下进卧室。
金忠正躺在床上昏睡,此时脸色比先前差许多。方醒凑过去,听着那呼吸声中带着痰音,就装作拿脉。
御医看到方醒诊脉手法有些不同,还以为这是种秘技,就瞪大眼睛,仔细看着。
等几分钟,方醒放开手道:“这病有些麻烦。”
“伯爷,下官觉得金大人是肺气衰竭……”
金忠家此时已经是慌成团,御医到之后,诊脉,然后摇头说金忠身体已经是油尽灯枯,只是熬日子而已。
所以当方醒冲进来时,看到都是仇视目光。
“兴和伯,家老爷身体不适,不见客!”
金忠夫人保持着风度,可管家却忍无可忍下逐客令。
方醒提起手中小木箱道:“方某是来给金大人看病。”
金忠夫人接过瓷瓶,半信半疑看着金忠。
金忠躺在床上对着自己夫人点点头,然后示意她先出去。
至于那个御医,他早就知趣去外面。
专门给贵人看病他们懂避讳,最怕就是听到不该听到话,不然小命难保。
等人都走之后,金忠才说道:“昨夜才到消息,交趾叛军已经突入镇蛮府,陛下震怒,有人提议让英国公去,可陛下却……”
御医听就懵逼,金忠这病他目前已经是束手无策,可方醒却只是说麻烦而已。
这是人命啊伯爷!
金忠面色有些潮红,方醒拿出个小瓷瓶,从里面倒出颗小药丸,御医知趣送来温水。
方醒把金忠从床上扶起来,看到他睁开眼睛,就笑道:“方某可是学过医,虽然只是看几本医书,可却觉得不比别人差呢,金大人可放心让方某诊治?”
金忠神色疲惫,强笑道:“本官这条命已然去九成九,兴和伯尽管施为就是。”
管家闻言勃然大怒,正准备不顾尊卑呵斥,可从里面出来御医却眼睛亮地说道:“兴和伯,听说您对岐黄造诣颇深,下官能跟着学学吗?”
听到这话,管家表情马上就变,他看眼金忠夫人,然后忍着急色道:“方伯爷,敢问家老爷病可能治吗?”
金忠夫人也维持不住仪态,她小步近前,脸急切。
方醒沉声道:“方某不敢保证能治好金大人,可却敢说不会让金大人病情变得更差。”
按理这种保证是无法打动患者家属,可金忠夫人却福身道:“药医不死病,还请兴和伯出手,家只有感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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