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在厢房里坐下,黄福摸摸脖子上纱布,自嘲道:“老夫对交趾人向和大明百姓差不多,可没想到啊……”
在这里,两人都随意许多,互相举杯。
方醒喝口酒后笑道:“目前民心不稳,毕竟中原已经远离交趾几百年,这民心不是那快就能凝聚,需要时间,需要让他们感到比以前好,那样才能慢慢消除隔阂。”
“兴和伯,喝杯吧。”
这两天对于黄福来说太过于大起大落,先是差点被破城,接着多年老对头马骐居然想造反。
这些事情交织在起,让黄福生出想大醉场念头。
到后面黄福地方,可厨师却因为被惊吓生病,没人做下酒菜。
黄福尴尬道:“本官会炒鸡蛋。”
等处理完这些事后,黄福就和方醒商量此事。
“兴和伯,交趾男人懒惰,本官怕逼之过甚会逃啊!”
方醒笑道:“每队数十人,连坐即可,举报有赏,若是能整队避开看守逃出去,那就算咱们输好。”
黄福皱皱眉,低声道:“兴和伯,此事有些……”
“就这样。”方醒说道:“否则大军常年呆在此处,天长日久,大明不堪重负!”
朱高煦在抽着马骐,被解除嫌疑沐晟不胜感激凑过来。
“兴和伯,多谢,等此间事,咱们喝杯。”
方醒点点头,他想在交趾搞个试验田,和沐晟搞好关系总是没错。
沐家在云南多年,早已根深蒂固,不是交趾这等反复叛乱地方能比。
朱高煦这时令人去马骐住所抄家,然后又令人写奏折,准备表功。
“噗!”
马骐被小刀往前扔,不禁惨叫几声。
朱高煦眨着眼,好奇地问道:“马骐,你胆子是从哪来?居然想造反?哈哈哈哈!”
“冤枉啊王爷!”
马骐艰难抬起头来,满脸是血,“王爷,都是何家卫这个贼子胁迫奴婢啊!奴婢对陛下忠心耿耿,直没进来,就想着给您报信……”
方醒牙痛道:“那还是来吧。”
在厨房,当黄福看到方醒熟练动作时,心中有些五味杂陈。
堂堂兴和伯,在厨房居然那娴熟,想必在家里也会时不时下厨。
可如今别说是方醒这般勋戚,就算是读书人中间你都很难找到几个能下厨。
方醒溜肉片,做个大杂烩,就此齐活。
黄福叹息道:“也不知道以后交趾会变成什样啊!”
“只会越来越好!”
方醒笃定道:“等全境叛乱消除后,当休养生息,收税以养活驻军。”
“难啊!”
朱高煦已经去清理马骐财富,沐晟去自己营中清理何家卫影响。
“方醒,那些俘虏怎弄?”
万多俘虏,每天吃饭都是个大问题。
交趾粮草大多都是开中法引来盐商负责,可要把这辛辛苦苦从大明运来粮食给这些俘虏吃,这个弯很难转。
想想,方醒说道:“还是开荒种地吧,在周围圈出地方,令人看守。”
于是朱高煦就把这话叫人写在奏折上请示朱棣。
听到这里,连方醒都忍不住笑。
现场被擒获人不少,只要取得口供,就足以钉死马骐。
朱高煦步跨下台阶,右手动,马鞭就抽出去。
“啪!”
“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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