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二文急忙跪下喊道:“伯爷,小句句是实,不信您可以去问问,扬州府盐商谁家没遇到这种倒霉事,现在大家都想赶紧收手
胡二文诚恳道:“伯爷,说来不怕您笑话,小手下最近已经出十多个卷着钱或是盐逃跑伙计,控制不住啊!”
“啪!”
方醒拍大腿,怒道:“这等刁奴可恨!胡掌柜可曾报官?”
胡二文叹息道:“家丑不可外扬啊!若是别人知晓此事,对声誉影响甚大,所以小只得悄然令人去查访。”
方醒怒色突然全收,他冷漠道:“胡掌柜,若是本伯令你马上把缺盐给补上,如何啊?”
“应该,应该。”
如果苗诚福在这里话,定会认为往日那个时刻不忘保持自己儒雅风度胡二文是个假货。
方醒瞟那张谄笑脸眼,愤怒道:“本伯奉命来到扬州府,本以为地方士绅会踊跃襄助,可谁想直到现在才来你个人,这是在藐视陛下!这是在践踏本伯尊严!该杀!”
胡二文假装擦汗,借机掩饰眼里丝鄙夷。
这等做作表态,你以为胡二文会相信吗?
方醒正在吃面,不是他不愿意和将士们同甘共苦,而是因为军中厨子今日做就是面条。
大锅煮出来炝锅面其实不难吃,先用葱姜蒜和肉片炝锅,加水烧开下面条,等面条差不多之后就下调料。
味道浓厚啊!
方醒据桌大嚼,香味飘到胡二文鼻子里,他眼角抽搐下,但还保持着微笑。
吃完面条后,方醒擦擦嘴,然后才恍然大悟道:“胡掌柜还跪着呢!赶紧起来吧。”
黄钟笑眯眯补充道:“家伯爷在金陵事务繁多,盐政之事可是拖不得啊!”
方醒矜持道:“本伯手里有个书院,每日还得去授课,而且太孙殿下那里每日功课也停不得,若不是陛下看重,本伯绝不会来这个鬼地方!”
“伯爷学究天人,小只有景仰份,不过……”
胡二文愁眉苦脸道:“伯爷,现在扬州府盐商们都乱作团,手下人都心思浮动,难啊!”
方醒拍桌子,不屑道:“那你这就是在拒绝本伯好意喽!嗯?”
方醒喷几分钟后,才喘息着道:“胡掌柜既然愿意配合,那本伯问你,市面上缺盐是怎回事?”
胡二文堆笑道:“伯爷,这事说来话长……”
“那就短着说,说重点!”
方醒粗,bao打断胡二文关子,黄钟在边上对胡二文歉然笑,指指自己额头,暗示方醒最近情绪不大好。
胡二文赶紧说道:“自从陛下圣旨下之后,小毫无怨言,只是分布在各地伙计都有些心有不甘,觉着自己以后没着落,偷懒、偷盐、偷钱……”
胡二文觉得膝盖都不是自己,他艰难站起来,本以为方醒会给个座,可方醒却喝口茶水,满足地问道:“本伯稍后还有公务,胡掌柜有事就赶紧说吧。”
如果用谈判来形容此次见面,胡二文觉得这不是个好开头。
“伯爷,小听闻伯爷此来是为盐政事,心中激动万分,这不大清早就来打扰伯爷,就想着看看是否有需要小出力地方。”
“哦!”
方醒意外道:“胡掌柜看来是深明大义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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