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室内传来捶打床板声音,然后只有个微弱喘息声在回荡着。
……
方醒被仗责,开
黄俨古怪看全林眼道:“陛下时常发作文臣,亲近武勋,这早就不是什秘闻,不然所谓方学根本就不成气候。胡广干嘛要像是盯着生死大敌般紧张?不就是担心陛下会把方学推出来和儒家打擂台吗!”
全林心悦诚服道:“还是公公您看透彻,小还以为那胡广是担心被方醒取而代之呢!”
“嗬嗬嗬!”
黄俨指着全林笑道:“你个猴崽子,傻不傻?陛下摆明要把方醒留给太子太孙用,怎可能会威胁到胡广?等到那时,胡广怕是路都走不动,威胁个屁……哎哟!赶紧打热水,换布!”
全林怔,“公公,可是湿?”
“公公,兴和伯此举算是见罪于陛下,咱们是不是可以乘胜追击呢?”
全林坐在床边给黄俨捶腿,有些好奇问道。
黄俨摇摇头,“有皇太孙在,陛下难动方醒,否则皇太孙位置就要动摇。”
全林惊,恍然道:“公公,您意思是说……那方醒已经和太孙绑在起吗?”
黄俨闭着眼睛道:“此事棘手啊!咱家本想次收拾这个小子,可没想到陛下居然网开面,这是要保存太孙颜面,还是说……陛下已经对文官不满!”
纪纲最近很是春风得意,那些和盐商有勾结官吏都是由锦衣卫抄没,他不但获得不少好处,而且还得到朱棣夸奖。
当王谦急匆匆跑来告诉他方醒被杖责消息时,纪纲不禁看看外面天色。
尼玛!这是大白天啊!
“陛下为何会动手?”
纪纲按捺住急切心情问道。
黄俨羞恼道:“还不快去!”
太监,特别是要侍奉皇帝太监,定要保证身上没有异味。
可黄俨当初被去势时,却因为动手人不专业,直接刀就连根去,所以年纪大后,他就不能大笑,否则下面就控制不住遗尿。
所以他平时都在下面裹几层棉布,可以吸水,让身体不发出骚臭味。
“愧对先人呐……”
全林放慢捶腿节奏,迷惑道:“可陛下不是修订儒学经典,以为天下学生范例吗?”
黄俨睁开眼睛,指指自己腿,等全林加快捶打速度后,才满意地叹道:“天都站着,就这会儿舒坦啊!”
全林谄笑道:“公公,能在陛下身边站着,那可是宫里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好事啊!”
黄俨得意笑,然后就想到今天大太监,不禁冷哼道:“陛下哪能被文官给压住,而此次盐商被扫平,其中多少官吏在里面上下其手?陛下这是失望啊!”
全林皱眉道:“公公,小觉着陛下应该是从开始就没相信过文官,您想想,陛下登基之初,原先文官可是被陛下好生整治回,那些辅政学士都是陛下手提拔起来,这是既要用,可也要防备啊!”
王谦摇头道:“大人,此事下官不知。”
纪纲只觉得心里像是被猫抓挠般痒,就不耐烦道:“黄俨那条老狗呢?”
王谦脸纳闷道:“大人,黄俨今日没让人传话。”
纪纲骂道:“那条老狗,这是想搞什!”
黄俨此时正在床上躺着,身边只有个心腹全林在服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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