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醒?”
“哈哈哈哈!”荣先生大笑道:“今日他被陛下令人重责,威风扫地,你还指望他?哈哈哈哈!”
“荣先生!荣先生……”
李建中慌神,可荣先生却大步走出,边走边道:“正好缺只鸡,就是你家!”
“怎办?”
“你们将被世人所瞩目!”
这时方醒那句话回荡在李嘉脑海中。
学儒学会是什结果?
假道学!
这是方醒批语。
李嘉心中抖,怒道:“荣先生,这里是金陵!”
荣先生冷笑道:“金陵又如何?只要今日出这个门,保管你家明日就不得安宁,寸步难行!”
李建中慌,急忙说道:“荣先生,这事得等小家人商议番才行啊!”
荣先生不屑道:“崇文书院难道你不知道吗?还会骗你不成!炷香之内,言而决!”
大门没关,个街坊路过,正准备进来坐坐,可看到荣先生那张肃杀脸,不禁后退步,嘀咕着走。
崇文书院去读书,爹也不懂,你和荣先生说说。”
这位荣先生看着三十多岁,面目和善,只是张嘴就有些盛气凌人。
“李嘉?”
荣先生把面前粗瓷茶杯推开,皱眉道:“崇文书院有大儒坐镇,你前同窗林杰和夏铭就在那里,教授说,他二人下科必中秀才和举人,你可愿意加入其中?”
李嘉把书袋放下,谨慎道:“荣先生,学生在知行书院挺好,并未有离去想法,抱歉。”
李建中无力坐在板凳上,端起荣先生不屑喝茶水饮而尽,可却浇不灭胸中愁意。
李嘉忐忑道:“爹,您别担心,孩儿明日就去找山长。”
李建中唉声叹气道:“都被陛下厌弃,这兴和伯有啥用啊!”
李嘉咬牙道:“对不住,学生不去崇文书院。”
荣先生脸上闪过青色,他起身道:“你这是在自寻死路!那就等着家破人亡吧!”
李嘉也怒,他梗着脖子道:“荣先生,学院可是有太孙殿下在。”
荣先生讥笑道:“太孙殿下现在每日都要去学儒学,你觉着这话有意思吗?”
李嘉不服气道:“可还有山长在!”
“这李家是欠债?还是李嘉在外面惹祸!”
李嘉瞟到街坊,年少他有些心慌,毕竟家子饭碗都在他手里握着。
崇文书院在金陵已经算是个传奇,从刚开就引人瞩目,不知道多少学生挤破头想进去,就为那位大儒郑启年。
可郑启年不是那好请,所以大家都知道崇文书院背景不凡,招生时几乎挤破脑袋。
荣先生话必然不假,李嘉手心都是汗,心跳剧烈,嘴唇嚅动,就想答应下来。
荣先生不见恼怒,只是淡淡道:“可想清楚?”
李嘉觉得这口气不对,就皱眉道:“学生已经想清楚,不会离开知行书院。”
荣先生不屑把目光转向李建中,笃定道:“你是木匠,你媳妇在家织布,可想过有天没人请你去打造家具,没人收购你媳妇布匹?”
李建中惊骇道:“荣先生,家没得罪您吧,何出此言?”
荣先生瞟李嘉眼道:“你儿子不识趣,有大好前程都不要,那你还活着有什劲呢,不如家去沉沦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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