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是跋扈。”
他摇头说道:“安纶秉性多多少少知道些,他不是那等跋扈人。”
沈阳嗯声,依旧扶着他往里走。
方醒在想着在金陵安纶。
那是个有些喜欢钻营宦官,但做事还算是利落,很配合。
守门军士并未阻拦,他们让开道路。
方醒走进大门,扶着大腿,弯腰在那里喘息着,寻找着……
这路都有军士在站着,目光警惕,仿佛是有敌军攻进东厂。
“闪开!”
这时后面有急促脚步声传来。
不经同意就擅自行动,你以为你是纪纲吗!
安纶死定!
可方醒却愣在那里。
杜谦皱眉道:“兴和伯……”
方醒猛摇摇头,然后开始往外跑。
他只能这样祈祷着,希望朱瞻基不会突然想来次吏治整顿。
换做是百姓话,他们会觉得整顿吏治是好事,没有什可以阻拦,谁阻拦谁就是乱臣贼子。
可在这个当口……
等没多久,就看到胡濙急匆匆回来。
“陛下不知。”
他缓步走过去。
叶落雪迎过来,说道:“兴和伯,里面就是安纶和闫大建两人。”
方醒问道:“闫大建还活着?”
叶落雪点点头:“安纶正在对他动刑。”
方醒愕然
动,西征不征也罢。”
若是出征之际国内还在纷争不断,主流阶层和皇帝闹矛盾,谁敢让皇帝亲征?
他们都没走,都在这里等待着。
黄淮沉声道:“希望切顺遂!”
这个时候谁都不希望有意外。
等安纶回京担任东厂掌印太监之后,两人之间就是形同陌路。
可毕竟有金陵交情在,所以方醒总是给安纶留些余地。
可后来证实安纶冷对方醒只是种刻意疏离,并非他本意,这让方醒觉得内疚不已。
“不喜欢欠人东西。”
方醒已经看到被军士围水泄不通刑房,然后轻轻挣脱沈阳搀扶。
方醒回头,见到是沈阳带着群锦衣卫来,就强笑道:“陛下是什意思?”
沈阳本来是冷着脸,见到方醒后就疾步过来扶住他,然后低声道:“您该知道。”
方醒喘息着道:“是啊!只是不知道他为何要……”
锦衣卫人都停在不远处,沈阳说道:“他早就派人去盯着在福建闫春辉,东厂人也在盯着闫大建……”
方醒气息顺畅些,他缓缓往前走去,脚步有些沉重。
他跑很快,就像是要去救人。
“兴和伯!”
方醒路奔向东厂,当他跑到东厂,看到门外站着十多名军士时,心就直往下掉。
“本伯要进去。”
他气喘吁吁地说道。
没等他们问话,胡濙就说出让大家感到心悸消息。
“东厂跋扈!竟然敢不禀告陛下就拿下闫大建。”
他苦笑道:“本官也从不知闫大建有何问题,东厂……”
东厂在找死!
杨荣看着方醒说道:“兴和伯,东厂怕是要被清洗。”
这些想法都是对皇帝隐晦不满,可杜谦却没出来为朱瞻基辩驳。
他也觉得这个时候需要是稳定。
若是东厂再来次大规模抓捕,官场人心惶惶,西征就会被蒙上层阴影。
方醒也没走,他站在对面,孤独看着前方。
你不要乱来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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