蓄奴直是个大问题,对此大明有着严格限定。
可上面决定往往在下面被当做废纸。
“可妹妹……”
刑房里没有点灯,闫大建被绑在木柱子上,呈大字型,浑身赤裸。
安纶左手持着短刀,右手拿着个锥子,五官都挤在起,声音凄厉。
嘭!
沈阳腿力不差,可却没踹开房门。
在他踉踉跄跄后退时,里面传来安纶尖叫声。
“狗杂种,你儿子当年虐杀妹妹啊!”
辛老七正准备出手,听到这话方醒摆摆手,然后缓缓走到房门前。
“救命!”
里面突然传来闫大建呼救声,接着就是惨叫。
方醒从未听到过这种惨叫。
他觉得头皮发麻,鸡皮疙瘩身。
“啊!”
“嗬嗬嗬……”
安纶突然笑起来,声音尖利,恍如夜枭。
方醒听到有人在里面发出呜呜呜声音,那应当就是闫大建。
他还没死啊!
方醒放心些,就说道:“什血海深仇你说,只要你在理,陛下自然会为你做主。”
方醒走到刑房门外,他吸吸鼻子,说道:“安纶,为什?”
锦衣卫人已经开始接替那些军士,其中有人手脚并用,如猿猴般灵巧攀爬到屋顶。
里面静默着,沈阳走过来指指里面,然后用询问目光看向方醒。
方醒并无朱瞻基授权,可沈阳依旧在请示他,这是在冒险。
“安纶,为什?”
“闫春辉那个畜生想对妹妹用强,结果被母亲阻拦。那个畜生竟然令人打死母亲,然后……”
安纶仰天号哭道:“咱家终于出人头地,可派人去却得噩耗,母亲,妹妹……最后亲人啊……你这个狗杂种啊!”
闫大建终于知道自己这劫来历,他惶然道:“本官不知道,本官不知道,肯定是下人做,你放本官,本官会去找到那人……千刀万剐,千刀万剐。”
安纶低下头,泪水顺着
“你是谁?本官不认识你!”
安纶大抵是停手,里面传来两个喘息声。
“闫大建,还记得当年安家吗?你这个狗杂种,当年母亲和妹妹进你家,就进宫……”
方醒微微垂眸,大抵知道些方向。
“你家那时没有资格蓄奴,可你这个道貌岸然狗杂种,闫家奴仆遍地。”
惨叫声连绵不断。
沈阳目视方醒,眼中有厉色闪烁着。
他准备要闯进去。
方醒摇摇头,低声道:“进去!”
沈阳知道这是方醒在最后挽救安纶,就点点头,然后转身就是脚。
“多谢兴和伯。”
安纶止住那渗人笑声,然后说道:“咱家现在就把刀搁在闫大建脖子上,若是有人冲进来,他先死!”
沈阳沉声道:“可你也跑不掉!”
“咱家今日就没想过跑!”
安纶声音中带着冷冽。
方醒只是再次问道。
里面幽幽传来安纶声音:“多谢兴和伯亲来。咱家……咱家和闫大建有血海深仇。”
方醒恍然大悟,原来安纶不想进宫原因就是担心自己无法报仇。
在皇帝身边很难出来,就算是出来,可东厂不在手中,他也无法对闫大建这等重臣下手。
所有疑惑都被解开,沈阳喝问道:“什恩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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