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离成年还差九个月。不过正因为他未成年,父母对他还有抚养义务,占他们点便宜完全不过分。
哪有因为孩子坦白性向就把他赶出门母亲?姚女士这大个人,不仅不开明,还不懂事,学别人玩绝食,害他担心好几天。
晚上,蜷在被窝离俞心桥揩把眼角渗泪,委屈又忿忿地想,既然你瞧不起选择,
“卖出去”三个字没来得及出口,就被姚琼英打断:“看来适应得不错,还以为那种地方你会待不惯。”
这是俞心桥来到浔城后,和母亲通第个电话。
他真点都不想惹她生气。
“浔城挺好。”俞心桥尽量平稳语气,“空气清新,同学友善,吃饭都比首都便宜。”
他听见电话那头姚琼英哼声。
这个问题俞心桥问不出口。
徐彦洹“嗯”声。
许是担心距他五米开外人听不见,转身前,他又不咸不淡地补句:“谢谢。”
直到回到家里,俞心桥也没想明白那句“谢谢”为什事。
不过不重要,还是徐彦洹被“恶犬”吓到花容失色这件事比较有趣。
他身边只摇着尾巴小狗,吓得后退步。
之所以断定徐彦洹是被吓到,是因为这个后退来得十分突兀,且迅速。
差点撞到垃圾桶。
那狗似乎没想到自己有这大威力,歪着脑袋,疑惑地看着在它前面“翻垃圾桶”大块头人类。
场面度有些滑稽。
“你尽管跟赌气,横竖最后亏是你。”姚琼英是上市集团高层领导,平时无论在公司还是家里都说不二,就算面对自己儿子,态度也十分强硬,“离首都教育资源,离父母照顾,倒要看看你能混成什样。”
俞心桥也是个不服输倔脾气,忍又忍,没忍住:“那您就且看着,能混成什样吧!”
这通电话,使得俞心桥青春叛逆没枷锁和顾虑,正式进入沸腾高潮期。
他先联系父亲俞含章,让那两位阿姨不要来,然后把俞含章给他银行卡用快递寄回去。
从小到大各路长辈给压岁钱足够他在浔城日常开销,甚至还够他买架不错二手钢琴。至于房子,俞心桥决定厚着脸皮继续住,反正这是俞含章送他成年礼物,和母亲姚琼英没关系。
俞心桥哼着歌,去厨房给自己泡碗面。做饭阿姨下周到岗,家政阿姨下午来过,俞心桥边吸溜面条,边用手指抹下桌面,拇指上去搓搓,点灰都没有,传说中窗明几净。
难得好心情停在手机响起,屏幕上显示“姚女士”。
俞心桥放下筷子,拿纸抹把嘴,把电话接起来时候,低低喊声:“妈。”
姚琼英开门见山:“听你爸说,你要在那儿买钢琴?”
“嗯,练琴不能断。”俞心桥说,“用攒下压岁钱买台二手,以后不用还能……”
俞心桥乐,噗哧声笑,将徐彦洹注意力从狗身上吸引回他身上。
那张冷若冰霜脸上终于有不样表情,虽然变化细微到难以描述。
好尴尬,说点什吧……俞心桥搜肠刮肚,旧事重提:“饮料钱,收到吧?”
他把硬币放在徐彦洹课桌上时候,徐彦洹在睡觉。
白天这能睡,晚上干什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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