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许是热水加多,水有些烫,浇在身上燥热难当,分不清是冲掉是雨还是汗。
洗完回到屋里,顾不得等头发干,徐彦洹就铺开床躺下,闭上眼睛。
时间还早关系,他没有立刻睡着,而是在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溯段记忆。
很近记忆。
他看见双
眼神四处乱瞟,俞心桥到底担负起打破尴尬重任,抬手往前面指:“你看,那儿是不是在卖茶叶蛋?”
九点还差刻钟,徐彦洹浑身湿漉漉地回到家里,把装着两颗茶叶蛋塑料袋放在桌上。
白薇披着外套从里屋出来:“今天这早就回来,刚给你打电话怎不接?”
徐彦洹说:“路上吵,没听到。”
他从裤袋里掏手机,同掏出来还有只蓝色信封。
跑太急没顾上看路,俞心桥脚踩进水坑,仰摔之前只来得及发出声嚎叫。
关键时刻,徐彦洹伸手过来,把抓住俞心桥胳膊,将他整个人往回拽。
这拽,让俞心桥直直往徐彦洹扑去,下秒脸颊贴上他胸口,没拿伞手臂应激地抱住他腰,两人以种极亲密姿势缠在起。
好容易站稳,从徐彦洹怀中退开,三魂去两魂半俞心桥把伞举好,讷讷地说声“谢谢”。
低头去看,俞心桥除瞧见自己被污水浸湿惨不忍睹两只鞋,还看见用力握住他手臂,骨节分明只手。
抗拒。
他答非所问地说:“不用。”
俞心桥却还是将伞往他这边靠,把他肩膀也纳入伞底。
“夏天淋雨也会感冒。”俞心桥说,“走吧,先把你送回去。”
徐彦洹哪能真要他送。
信封边缘被雨水浸湿,破开道口子,露出两张音乐会门票角,印着钢琴黑白键图样。
是刚才买茶叶蛋时候,俞心桥塞他口袋里。当时他左手撑伞,右手拎茶叶蛋,腾不出手阻止。
发觉自己在找借口,徐彦洹眉目微敛,唇也抿住,随后当机立断地把信封连同门票,块儿丢进桌边垃圾桶。
担心徐彦洹淋雨感冒,白薇催他洗个热水澡再去睡觉。
所谓洗热水澡,其实就是把烧好热水从水壶里倒到盆里,混合自来水,人站在狭窄公共洗手间,用水舀子把调好温水往身上泼。
徐彦洹也愣下,回过神似松开手。
脚步声止,反而放大雨滴拍打伞布动静。
仿佛伞下空间被单独分隔出来,世界只剩下两个人,些防止缺氧空气,和其他些不为人知声音。
俞心桥也觉得莫名其妙,莫名其妙皮肤发烫,莫名其妙屏住呼吸。
明明只是碰下而已,之前又不是没碰过。
于是批发市场道路上出现怪异幕——
个高腿长男孩大步走在前面,他后面跟着矮些男孩举着伞路小跑,脚下水花飞溅,追得勉强至极。
嘴巴还不闲着,俞心桥边追边问:“给你英语资料看吗?看你这次考试英语成绩上来,年级名次也进步,好厉害,期末考是不是要冲第?”
“你数学怎学啊,竟然考满分,看那几个上补习班都不如你。”
“对,看到你有手机,号码多少,拉你进班级群啊,阿琨小奕大爷他们都在,以后球队训练也好通知——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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