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不客气。”
天度聊不下去。
弄俞心桥如坐针毡,恨不得把之前存档在脑海里“洹洹学会用嘴神奇时刻”扒出来,加几个字改为“洹洹间歇性学会用嘴神奇时刻”。
俞心桥忿忿地想,以后谁要跟他结婚,每天面对这张惜字如金嘴,可太倒霉。
但也很幸运。
原来是看在钱份上。俞心桥按捺住砰砰乱跳心,失落之余,又感到丝庆幸。
幸好不是特地为他赶过来,不然他该怎舍得离开这里?
俞心桥给徐彦洹倒杯热水,拿条干毛巾。
说好陪聊,刻钟过去,两人还没开启话题。
浪费可耻,俞心桥开始争分夺秒找话题:“你最近不去批发市场打工吗?”
咚咚咚,笃实三下。
起初还以为是梦里有人在敲门,直到那原本节奏均匀敲门声略显急促地响起第三遍,俞心桥才扶着洗手台慢吞吞地站起来,摸黑往洗手间外面走去。
这会儿雷声变小,雨势也减弱,俞心桥还当是物业来,想都没想就把门打开。
门口滴着水屋檐下,密密匝匝雨幕中,站着个人。
俞心桥以为自己梦境现实混淆不清,迟钝地举起手机电筒照过去。
可是既然打通,第次打通,他舍不得就这样挂断。
“那付你工资。”俞心桥想个办法,“你时薪多少,给你双倍。”
从小衣食不愁俞心桥是有点少爷习惯在身上,比如碰到问题惯性地用钱解决。
当然有碰壁时候,比如眼下,他刚说完,就听见杂乱背景音戛然而止,嘟声,对面把语音通话挂。
俞心桥:“……”
什样人将来会和他结婚呢?
首先定很漂亮,不然无法和他相配。然后就是聪明,即便他不说话也能看懂他心情。
最好还得有钱。想到徐彦洹在酒吧里被那位看起来非常富裕女客人揩油,竟也不躲,俞心桥心里酸水直冒,心说也挺有钱。虽然都不是自己挣钱。
俞心桥不希望徐彦洹在那种地方工作,可又没立场让他不要去,于是拐弯抹角:“你是那个酒吧正式员工吗?”
“不是。”徐彦洹答。
徐彦洹说:“白天去。”
“白天晚上都打工,不累吗?”
“还行。”
“对,还没恭喜你期末考试年级第。”
“谢谢。”
徐彦洹被刺眼光晃得眯起眼睛,俞心桥看见他被雨淋湿成簇头发,和洇开大片潮湿白色T恤。
进屋,关门,摸进厨房倒水。
察觉到束光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边,俞心桥拿出个新玻璃杯,清清嗓子,说:“拉个群而已,倒也不必特地登门道谢。”
徐彦洹举着手机,让光束始终照在俞心桥手上,方便他看清。
“刚好路过。”他语气淡淡地说,“不是说给双倍时薪?”
情理之外,意料之中。
罢,今晚注定无人作陪。俞心桥放下手机,把小凳子捞回怀里,留守老人般地靠在洗手池旁,在阵阵闷雷声中,昏昏噩噩地闭上眼睛。
竟还做个梦。
梦里不再是俞心桥追着徐彦洹跑,而是徐彦洹对俞心桥求而不得,非但强吻,还强抱,哭着说“你别走好不好”。
俞心桥朝翻身扬眉吐气,正得意着,耳畔忽然想起敲门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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