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警局出来,时间还早。
坐上出租车,徐彦洹向司机报个地址,俞心桥问:“还要去哪儿?”
“带你去见个老朋友。”
路上俞心桥在脑袋里排查,确认他们俩没有共同朋友。或者说,印象中徐彦洹根本就没有朋友。
他总是孤身孑影,个人走在路上。
次日周末,俞心桥承担起主人义务,给洹洹打扫刺猬窝。刺猬昼伏夜出,缩在窝里不肯动,俞心桥戴着手套把它抓出来,刺猬脸不开心地呼哧他,俞心桥就把它当成人类洹洹,用手狂戳他粉嫩柔软肚皮。
边戳边“骂”:“让你凶,让你吓唬,让你总是突然亲。”
正戳得起劲,徐彦洹接着电话从书房出来,俞心桥秒怂,脸正经地用刷子刷刷跑轮,顺势把刺猬洹洹放回去。
很短通电话,挂断之后,徐彦洹穿上外套,并把门口衣架上另件外套拿下来递给俞心桥:“今天有空吗?起去趟警局。”
俞心桥接过衣服,心说你都安排好,何必多此问。
“那个也不算。”徐彦洹说,“你不该怀疑,所以那是给补偿。”
“……”
这快就开始翻旧帐。
俞心桥有种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崩塌感。好像刚才那闹,反而给徐彦洹不再克制理由。
自己做孽自己来偿还,俞心桥徒劳地说:“可以不允许吗……”
从主卧赶出去?
徐彦洹没答话,只是走到床边,弯腰欠身,暖黄灯光照得他眉目清俊,轮廓都变得温柔。
他看着坐在床上人,平静地说:“已经给你很多时间。”
说是俞心桥之前“等适应就好”。那时候,徐彦洹也是这样来到床前,靠近他,像在索要个吻。
徐彦洹说他们每天都会接吻。
因而到地方下车,在路边其中间商铺门口看到个熟悉身影,俞心桥先是愣,然后激动道:“黄老板!”
黄老板刚吃过早午饭,正在剔牙,闻言举目望去,呲牙笑,牙签都掉地上:“早上好啊小
不过他本来也想解关于前几天车祸事,还想知道这种事是否常有,徐彦洹是否直处在危险中。
没想到地方犯罪嫌疑人都没见着,那边警察说嫌疑人已经被捕,相关笔录证据也已经向上提交,等待法院审判即可。
解完出来,俞心桥懵逼道:“们为什要跑这趟?”
徐彦洹说:“为洗脱嫌疑,毕竟耳听为虚。”
俞心桥:“……”怎比们天蝎座还爱记仇。
见他恢复到之前状态,徐彦洹面容松弛,嘴角微微扬起。
这是他这许多些天来最轻松愉快时刻。
“那就先欠着。”到底只揉下俞心桥发顶,徐彦洹说,“以后慢慢还。”
俞心桥不知道徐彦洹说“以后”是多久,他觉得失忆自己除变笨变幼稚,还变得被动非常,只能被动地听别人说,被动地被安排,被动地等待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记忆。
何况徐彦洹那强势,全然副由不得你不信态度。
“可是,”俞心桥六神无主道,“可是你说过,现在这样也很好。”
“骗你。”徐彦洹说,“点也不好。”
“你刚说过没骗。”
“这个不算。”
俞心桥还有后招:“可是刚才,亲、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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