嗓音像是闷在被褥里,看在这次跟强吻毫不沾边,自己也很主动份上,只流露三分不服和两分委屈。
而徐彦洹看着他,眼底晦暗,似有沉积很久、过滤不掉情绪。
轻易让俞心桥觉得,自己痛苦,好像分毫不少地转嫁到徐彦洹身上。
徐彦洹还记得俞心桥定下规则,只能竭力地传达,用行动,用声音。
可是如果他没错,又凭什只有他在受煎熬?
分开后,俞心桥后仰身体,靠在桌案边缘,喘息着问面前人:“这又是欠你补偿吗?”
“不。”徐彦洹说,“你不欠,你谁都不欠。”
俞心桥觉得这话耳熟,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。
也无暇去想,他脑中混沌片,思绪还停留在六年前那晚。
时间分秒过去,俞心桥垂眉敛目,还是察觉到有人站到他面前。
迎着微茫光线,露出徐彦洹坦然、无需再隐藏面孔。
紧接着,条手臂自身后圈住俞心桥腰,施力捞,将他拢入怀中。
尽管俞心桥还是抗拒,抱到半,他便反应过来往后撤,扬起脸将将与徐彦洹对上,因而发现眼下姿势除拥抱,更适合做另外件事。
接吻是顺其自然发生。
时少年人天生傲气钻出来,自尊心驱使着他昂着下巴继续:“那,接次吻,要多少?”
好像这样问,就可以掩饰自己刚才动情,还有那瞬信以为真。
而徐彦洹回答,无疑将最后点隐秘希冀也打破。
他冷冷地说:“免费。”
刚才那个吻,是双倍时薪赠品,上门服务套餐内容,它既不珍贵也不稀有,像饭店次性筷子,人人都可以免费拿取。
于是径直问:“那这个吻,也是免费吗?”
在俞心桥十八岁预设里,答案毋庸置疑。
徐彦洹却告诉他:“不免费。”
俞心桥不敢相信地愣片刻。转念想,也是,徐彦洹如此精明,每次趁虚而入亲吻,都会要走件东西。上次要他不再怀疑,上上次要他不准讨厌他。
俞心桥在心里腹诽徐彦洹贼不走空,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地问:“那这次,你又想要什?”
或许,之前每个吻,都是顺其自然,而非谁被谁强迫。
这次很轻,让俞心桥手脚蜷缩,觉得自己像块被皮肤温度慢慢融化巧克力,点点地融入水中,变成种微苦流质食物。
他还是那不争气,只要稍稍掺入点温柔,就能轻易将他拆分化解。
俞心桥不得不承认,不是不愿意与徐彦洹亲近,而是不敢。他怕当年是自己判断错误,平白受那多伤,吃那多苦。
如果是他猜错,那他们为什要分开六年?
淅淅沥沥雨声仿佛如影随形地跟到六年后,苦涩层层蔓上来,俞心桥缓慢地转过身,让自己背着光,神情隐没在黑暗中。
“为什要吃醋?”他听见自己说,“现在,已经不喜欢你。”
或许是失忆关系,他发现自己比起六年前毫无长进,碰到这种事,还是下意识不服输地去占据上风,哪怕言不由衷。
至少,可以不让自己显得那卑微无力。
话已至此,俞心桥接着道:“只是想知道,你帮别人搬家,是不是和当年样,又是免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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