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你好就走,保证离你远远……好不好?”
(下)
夜里十点,徐彦洹沿着室外楼梯缓步而上,先去到二楼邻居大婶家,察看白薇情况。
刚才进到家里时,白薇正被徐震从地上拖起来,按着脑袋往墙上撞,若非徐彦洹出现及时,后果不堪设想。
看见徐彦洹,白薇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:“你冷静点,千万不要对他动手,上回就差点……这回要是把他打出个好歹……”
“等下。”
俞心桥追上去,徐彦洹低声道:“别过来。”
俞心桥看见他垂在身侧手,紧握成拳,青筋爆出,似忍耐到极限,处在在崩溃坍塌边缘。
“你怎?”俞心桥上前两步,“发生什事?”
“让你别过来。”徐彦洹拔高音量,几乎是低吼着说,“离远点。”
会儿,才装作没有。
俞心桥也知道徐彦洹不希望外人进到他家里,上回是情况特殊。因此听他话待在原地,只在等十来分钟后,悄悄探出头观察狭窄巷道,捕捉任何可能是有人经过掀起风声。
再拿出手机看天气预报,上面说晚九点会下雪,怎点动静都没有?
又过去十分钟,俞心桥冷得原地小跑,抬头望眼,天空无星无月,好似张大黑色巨口。
他隐隐感到不安,地上墙垣覆下影子像是笼罩在他心头。他仰头看上方电线,把它们当作五线谱从数到五,再从五数到,实在等不及,俞心桥把用完面纸往旁边垃圾桶里扔,双手揣兜里往巷子深处走。
徐彦洹走上前,大婶正坐在小凳子上,用毛巾给白薇擦拭脸上伤口。索性都是皮外伤,人没有大碍。
“这次情况和上次差不多,报警也没办法给他定罪,最多拘留几天。”大婶叹气道,“要不还是听你妈话,把他放吧,再过半年就高考,这个档口上不值当为那孬种毁自己前途。而且不是已经提出离婚诉讼吗?到时候如果有需要,也可以帮忙作证……”
“对,已经提离婚,很快就会有结果,们提交证据。”
徐彦洹手被白薇把
可俞心桥还是走向前,怕面前人逃走甚至加快脚步,丢下手里东西,从背后将那道身影抱住。
直觉告诉他,徐彦洹现在很痛苦,需要有人给予安抚。
俞心桥从未见过这样徐彦洹,他脸颊贴着他后背,只觉他身躯在微不可察地抖,胸腔急促而剧烈地起伏,戾气混着血腥味散开,比黑夜还要阴沉可怖。
好像如果就这样放他走掉,可能会发生不可挽回事。
“那不问,你别走。”即便害怕,俞心桥双臂缠住他腰,将他死死抱住,“你先别走,在这里待会儿,就会儿。”
没走两步,听见前方脚步声。远远,道身影自黑暗中走来,分明直至站立,却仿佛背负沉重。
呼吸陡然窒,俞心桥被这没来由预感吓到,忙上前几步:“你去哪儿,怎这久……”
到近处才发现徐彦洹头颅低垂,额发盖住眼眸,肩膀微佝,好像再来根稻草,就足以将他压垮。
他把手中装着水和面纸塑料袋递给俞心桥,抿着唇,什也没说。
俞心桥接过塑料袋,正欲接着问,徐彦洹已经转过身,迈开步子往回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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