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心桥学他往左边躺,被子底下条手臂慢腾腾地圈上他腰际。
强行紧闭眼皮狠狠颤,徐彦洹突然转过身,借着尚未熄灭床头灯光与俞心桥对视。
“不怕吗?”徐彦洹眼中尽是困惑,“让你离远点,你为什还是靠过来?”
他感到喉咙干涩,急促地吸口气,“……差点杀人。”
本以为俞心桥得知这件事,会怕他,会躲得远远,甚至再也不想看到他。这是最坏结果,也是徐彦洹在说出那些事时候,就已经认定后果。
徐彦洹接着说:“在那之前,上网查过人体构造,观察过心脏位置,就为到时候能刀扎中要害,让他当场毙命。”
果皮掉在盘中,刀刃扎进果肉里。徐彦洹把苹果切片,声线冷得让人遍体生寒:“是蓄谋杀人,按照当今法律,应判处死刑、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。”
“差点,就把他杀。”
说出这些,意味着他在这刻已经下定决心,做好哪怕失去心理准备。
因此当徐彦洹收拾完从厨房出来,看见俞心桥自主卧门口探出脑袋,向他招手示意他进来,徐彦洹第反应是不敢相信。
晚上九点,徐彦洹在俞心桥督促下去洗澡。
拿着换洗衣物走向洗手间,转头看见俞心桥巴巴地跟在他后面,手伸过来又缩回去,似还想拉他衣角。
徐彦洹知道他不放心,说:“没事。”想想又补充,“很快就出来。”
俞心桥是见识过徐彦洹洗澡速度,这次更快,耗时三分半。
可俞心桥还是觉得慢,仿佛等待每秒都被放慢成小时,期间无数多念头在脑中盘旋,短暂停驻后飞驰而过,再被新蹦出来取代。
可是他不知道,如果同样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,俞心桥定会害怕退惧,说不定会打电话报警,再和这个人断绝关系,老死不相往来。是徐彦洹亲口说出来,俞心桥看到便只有他亲手揭开陈年伤疤,把自己毫无保留地摊开。
“不怕,毕竟你没有杀他。”俞心桥也看着徐彦洹,眼神毫不躲闪,“而且,你不可能伤害。”
瞳孔猛地缩。
这句话带给他冲击力,全然不亚于刚才俞心桥说,无论十八岁和二十四岁,他都同样喜欢他。
在全世界都对他有偏见,认为赌徒儿子不可能是个好人。连徐彦洹自己都信旁人断
但还是走过去。
俞心桥拽着他睡衣下摆,带着他到床边,拍拍床铺外侧:“今天你还睡这边。”
由于刚吃完苹果,俞心桥睡前又去刷个牙。
从主卧洗手间返回时,徐彦洹已经睡下,身体往左边侧卧,动也不动。
其实醒着,能清晰地感觉到床铺另边微微下陷,俞心桥爬上来,钻进被子,带着牙膏薄荷清香和呼吸微热轻柔。
他想很多很多,但都没有结果,像乱成团毛线,理不出起始和终点。
徐彦洹出来后,和平时样去厨房给俞心桥削苹果。
俞心桥看见他拿刀都心慌,刀刃贴着果皮滑动沙沙声响,让他想起白薇说,那天徐彦洹口袋里揣着水果刀,想要杀他父亲。
察觉被道视线紧盯,徐彦洹边削皮边说:“当时,就是这样把刀,差点捅进他心脏。”
俞心桥呼吸窒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