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年间,他没有天不盼着能喊出埋藏在里那个名字,可时至今日才觉得“秦先生”才是最恰如其分称呼,礼貌、克制、不带感情,像是从开始就注定他们结局。
纪之楠倒是觉得这举动很符合那人行事作风,他课本上笔记多而不杂乱,不同颜色笔做不同类型标记,看就是个井井有条、很有规划人。
既然会回来,纪之楠就愿意耐着性子等,顺便再等过程中,让自己变得更好点。
那时候他还是怀揣自信。他想,等那人回来,总有办法慢慢渗透进他生活,慢慢在他人生规划中把自己加进去,不求做浓墨重彩笔,只要有他席之地就好。
然而时间齿轮快速推进,他站在原地等,那人却冲破云层不断往高处飞。五年后回国秦魏宇,褪去身上原本就不多少年气,举手投足尽是端方沉稳,仿佛小到方寸、大至天地间,全部都在他掌握之中。
包括纪之楠这个人。
重生后,纪之楠曾躺在医院床上细细想过,那时候之所以眼便留意到他,大约是因为从他身上嗅到跟自己相同味道。
而实际上,除出身,秦魏宇跟他哪有半点相似?
他把自己切都剖开来放在太阳底下,秦魏宇却把所有想法都藏在心里,他和他希望拥有东西天差地别,能走到起,不知掺杂多少刻意为之。
15岁到23岁,时光匆匆,回忆起来也不过须臾瞬。
纪之楠不自觉往里勾手指慢慢松开,把捂热镯子放在桌上:“您还是自己收着吧,秦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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