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陆姌借着酒劲发疯,腾地站起来,“别得意得太早,三哥才不是真心娶你,你哭日子还在后头!”
纪之楠脸上笑容更大:“和他谁娶谁嫁还说不定。再说以后事情谁知道呢,在跟前喊,也不会当场哭给你看啊。”
边上观战导演听半天,总算理顺两人关系,附和着干笑几声,打圆场道:“哈哈哈,陆小姐和纪先生真有意思,来来来,大家动筷子,别光顾着交流感情,现杀活鱼就得趁热吃!”
众人继续用餐。陆姌被纪之楠堵得没话说,屁股坐下来,狠狠瞪他。
纪之楠浑然不觉似自顾自吃菜,期间还饶有兴致地挨个给节目组成员敬酒,杯白酒杯茶水,你来往,喝得不亦乐乎。
在圆桌那头陆姌就拍桌子大笑起来:“哈哈哈哈纪老师?他也能称为老师?”
纪之楠知道这小姑娘没那容易放过自己,上辈子她就把他当眼中钉肉中刺,以让他不痛快为人生目标。不过最后她确实成功,傻那个纪之楠当时已经杯弓蛇影,捂着耳朵什都不敢听什都不敢看,陆姌动动手指轻轻推,就摧毁他最后线微薄希望。
夕夕显然也对这个没礼貌姑娘没好感,面色不虞道:“纪老师前年就拿金花奖最佳新人,叫声老师不为过。”
要不是她提起,纪之楠自己都快忘这个颇有分量新人奖。那会儿他刚出道年多,对演戏这件事还处在兴奋期,合作过几个导演和老演员都称赞他演戏有灵气,再加上运气不错,路好剧加持,拿下新人奖自是无可厚非。
后来呢?后来秦魏宇回国,他生活重心开始偏移,不再用心钻研剧本,而是想尽办法往秦魏宇跟前钻。偏生他又爱面子,端着副骄矜姿态不愿直说,偷偷摸摸追得煞是辛苦,身上最后点灵气也在日积月累郁郁寡欢中消磨殆尽。
周茹和莉莉担心他喝多不舒服,要帮他挡酒,纪之楠挥手说不用。两人见他明明喝很多,眼神却异常清明,端着酒杯手也丝毫不见颤抖,便放下心来随他去。
顿本该高高兴兴饭局,最后在诡谲气氛中结束。
纪之楠坚持不要莉莉扶,靠着墙慢慢往外走。他第次喝这多酒,听人说醉解千愁,他不知道自己醉是没醉,只知道脑袋快疼炸,该出现、不该出现,像潮水样疯狂涌入,在脑子里搅作团
对面陆姌得理不饶人:“都说是前年,这两年哪有什拿得出手作品?”她挑衅地看着纪之楠,“要是真有本事,年纪轻轻为什这着急,要找个豪门做靠山?”
席间又开始窃窃私语。
周茹面色铁青,眼看就要站起来,纪之楠不动声色地按住她,然后慢条斯理地喝口茶,道:“陆小姐何出此言?”
“别揣着明白装糊涂。”陆姌说到这个就生气,“还没进门呢,就骗得姨父把名下公司转让给你,耍得手好心机啊。可惜多得是你不知道事,你知道三哥为什放着那多家室好小姐不娶,非要跟你结婚吗?”
“这确实不知道。”纪之楠放下茶杯,转而端起酒杯晃晃,看着透明液体在杯壁上沉浮,低低笑,“非要跟结婚?这个‘非要’过程,倒是愿闻其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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