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之楠脑海中只有个念头,就是赶紧离开这里。话没听完,便越过秦魏宇径直往二楼露台方向走去。
晒台是半包围,里面是玻璃花房式小阳台。今天又是个好天气,个系着围裙中年妇女在阳台上晾衣服,应该就是秦魏宇口中阿姨,跟上辈子并不是同个。
纪之楠看见自己衬衫和裤子已经晾在上面,毛衣正在阿姨手上被平铺开来放在专门晒衣架上。他心急,直跳起来把挂在上面两件拽下来,接着就去拿毛衣。
“纪先生,衣服刚晾上,还没干呢。”阿姨提醒道。
纪之楠无暇管她怎知道自己姓纪,把湿漉漉毛衣拿在手里,问:“外套呢?”
此时他正站在新房二楼主卧里,是整栋房子最大房间,正南朝阳,光照通风极佳,上辈子他在这里住近两年,除拍戏外宿,其余夜晚几乎都在这里度过。
大而空荡房间,安静走廊,触目所及切都熟悉到令人害怕,即便是白天,也有股凉意渗入皮肤里,漫进血液中。
“你住处换锁,打不开。”秦魏宇陈述道。
纪之楠:“钥匙就在大衣口袋里。”
秦魏宇理所当然:“不知道。”
纪之楠醒过来时候天已经大亮。
撇开头很疼不说,昨晚睡眠质量不错,夜未醒,以至于他都睡蒙,坐起来后茫然四顾好几分钟,直到下床拨开窗帘,看到外面错落有致屋顶和熟悉道路,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身处何地。
第反应是低头看身上,此时他穿着套杏色棉质睡衣,质料优良,柔软舒适。他脑袋里嗡声炸开,在屋里寻圈也没找到自己衣服,除最里面穿着内裤,还有放在枕头边手机,其他东西都不见。
把拿起手机揣兜里,打开门冷不丁撞上刚要进来秦魏宇。
“醒?还难受吗?”他问。
阿姨答:“早上让干洗店拿走啦,家里洗不厚重毛呢外套。”
纪之楠得到答复,捧着衣服就走,从阳台出来左拐走进二楼公共卫生间,进去就把门甩上,咔哒声反锁,将刚刚跟过来秦魏宇关在外面。
卫生间里阴冷,纪之楠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睡衣脱,刚洗过脱水裤子虽然不像毛衣那样往
纪之楠无语。昨晚喝酒后劲很大,起初不觉得,后来不知何时他已经醉到神志不清,只记得给秦魏宇打电话,然后和陆姌起挪到角落里等,连周茹和莉莉什时候走都全无印象。
他不信自己能在那种情况下能个人独立把衣服整齐地换上,且不管是谁给他换,他也不信衣服既然拿去洗,居然没有人摸到那把钥匙。
真相只有个,秦魏宇分明根本没有把他送回过公寓。
然而喝醉是他,给人家打电话也是他,秦魏宇这个洁癖精没把他扔在大街上自生自灭已经十分人道。纪之楠自知理亏,咬牙半晌,问:“衣服在哪里?”
“衣服还没干,先吃饭吧,阿姨给你做糖醋小排……”
纪之楠拿不准他这句关心是玩味还是嘲讽,下意识往后退步,和他拉开距离:“衣服呢?”
秦魏宇说:“拿去洗。”
“谁让你洗?”
“脏。”
纪之楠额角突突直跳,憋半天才问:“为什把带到这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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