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想着,“愿意”三个字也就不那难说出口。
到交换戒指环节,纪之楠眼睛无处安放,就盯着秦魏宇手瞧,看着他用修长手指拿起丝绒盒子,酒红色衬得他手更加纤长白皙,横竖都不能想象这只手会捏成拳头打人。
外国牧师声情并茂地念着“白头偕老,不离不弃”,生涩拗口普通话让纪之楠第二次出戏。
他慢悠悠把视线调转到打开在他面前盒子上,里面躺着两只素白色指环,在窗外阳光照耀下,被镀上层夺目光晕。
纪之楠眯眼半晌,才分辨出上面刻着图案。
重生近三个月,他多少也摸出些规律。事情发展基本上按照上辈子顺序在推进,如果有变化,定是因为他在之前人为地加以干涉,改变运行轨迹。
可上辈子秦魏宇不是先走吗?这辈子为什会出现在摄影棚?难不成真是为来看他?
浑浑噩噩地到婚礼现场。
婚礼定在秦家选个郊外小教堂,四面环山,草木茵茵,暖黄色教堂置身其中,消散不少冬日萧条感。
纪之楠心里有事,再加上已经是第二次走上这条红毯,整个过程都心不在焉。
他宁愿重生同时失去记忆。
他拼命把这些回忆锁住,试图用其他东西将它们掩埋,可它们太容易被唤醒,给点火星字就能燃起燎原大火,根本无法控制。
婚礼当天早上,纪之楠在去往教堂车上接到周茹电话。
“你托打听事儿,总算理清楚前因后果,现在还要听吗?”
纪之楠当然要听。
左边戒指上是轮弯月,似乎刚从云层中探出头来,朦朦胧胧看不真切。而右边戒指上则刻着颗小而精致星星,束光从教堂彩色琉璃顶窗上照进来,落在那颗星星
幸好婚礼切从简,只请秦家和纪家几位亲朋,纪家只来纪安东和纪之樟,在国外大哥纪之槐和母亲都没有回来。
今天办婚礼事情,纪之楠连周茹和莉莉都没有告诉。
从别人口中得到祝福又能怎样?这段婚姻终归不会长久。
两人并肩走到台上,面对面时,纪之楠才注意到秦魏宇身上穿着与自己相差无几,白衬衫,黑礼服,只是将衬衫纽扣扣到最上面,显得更加端庄郑重。
主持婚礼牧师带着两人宣誓。轮到纪之楠时,他强打精神,拿出自己百分演技,心道就陪他再演次吧,不会再有下次。
原来那天有两个跟剧组起到摄影棚服装组工作人员,收拾完衣服闲来无事在卫生间里讲他八卦,不知怎让秦魏宇撞上。秦魏宇态度强硬,问从哪儿听来,嚼舌根那个工作人员胆小怕事,着急要走,双方争执无果,就动起手来。
“说什就不转述,太难听,而且完全是凭空捏造,还是不给你添堵。”周茹在电话里感叹道,“没看出来秦先生这护短,看监控里面他突然就挥拳出去,把周围人都吓得不轻。”
“后来怎处理?”纪之楠问。
“还能怎处理?那个人接受秦先生赔偿,接着就被剧组开除。上个星期还跑到剧组闹呢,还是秦先生出面给摆平。”
纪之楠像在听天方夜谭,周茹口中秦魏宇跟他认识仿佛不是同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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