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什?”纪之楠双目圆睁,上前去扶他,走近才瞧见秦魏宇把右手上滞留针都弄掉,血正顺着手背淌进指缝,鲜红刺目,满地狼藉显然也是因为他粗,bao动作造成。
纪之楠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,慌乱责备道:“要喝水还是要方便,喊声不就好?就在外面。”
秦魏宇伤腿被压在
他那爱她,怎舍得看她不开心。
“看过你演电视剧,很棒。”杨珂说。
纪之楠笑笑,不知道该怎样回应这番带着讨好意味赞赏。
“以后有什打算?”杨珂问。
纪之楠迷茫道:“打算?”
秦魏宇刚恢复意识不久,需要静养,他小心翼翼把手抽出来,起身下床,示意杨珂去外面说话。
杨珂印象中儿子爱笑也爱哭,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,最意外便是隔这多年再次相见,他面对自己时表情竟然丝波澜也无。
纪之楠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平静,大概是现在有更让他牵挂人和事,他关注有限,其他东西就显得不那重要。
“前几天在S市演出,今天才回来。”杨珂先解释道。
纪之楠点头,主动说秦魏宇情况,杨珂又问他怎样,边问边伸手拉他胳膊,纪之楠下意识往后躲,杨珂摸个空,尴尬地把手收回去。
割?
可他不太想挣开。
罢,就当日行善,给他牵会儿吧。
纪之楠闭眼酝酿睡意。
“你害怕吗?”过会儿,旁边床上家伙突然说话,声音压得很低,仿佛在自言自语。
“嗯,继续演戏?认识几个国内外知名导演,可以帮你前线搭桥。还有,听说你不想跟他结婚,想离开他吗,可以帮你。”
纪之楠抬头,惊疑地看她。
杨珂直接解答他疑惑:“秦魏宇告诉说,你跟他结婚并非自愿,他还说……”
身后病房里突然传来阵凌乱响动,纪之楠先是愣,然后忙转身拉开门。
只见刚还躺在床上睡觉秦魏宇狼狈地跪坐在地上,上方挂着盐水瓶被拽得乱晃,床边桌上东西全都散落在地上,玻璃杯打得稀碎。
“没事,他救,留在这里是为照顾他。”纪之楠垂眼道。
他视线刚好落在杨珂手上,惯弹钢琴手修长玉嫩,指甲边缘修得干净整齐,跟从前样。
岁月几乎没有在这个女人身上留下痕迹,潇洒自由、不受束缚人大抵都是这样,不会轻易老去。
这些年他无数次设想过,如果妈妈回来,他要问问她当年为什要丢下他?丢下也就罢,为何要编个谎言来欺骗他?
小时候他是不懂事,是爱哭爱闹,可他知道妈妈在那小小四合院里有多不快乐,像只被圈在笼子里金丝雀。如果她当年坦白说——妈妈想过得开心,他未必不会答应。
纪之楠没睁眼,正思考他是什意思,秦魏宇又说:“害怕……快怕死。”
眼珠在眼皮底下转转,纪之楠有点紧张,又有点期待,想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。
秦魏宇只是更加握紧他手。
杨珂敲门进来时,看见就是两个人肩并肩、头挨头躺在起幕,都穿着病号服,像对落难鸳鸯。
纪之楠浅眠,听见声音就醒,先把食指放在唇边“嘘”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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