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好。]
到周五那天,东建却发生件麻烦事,华傲项目款项结出来与预估差很多,导致原本能在下午完成交付无法进行。
傅玉直忙到六点都没忙完,只能发信息
他现在不还是自欺欺人吗?明明不甘心只做朋友,明明看到对方有其他可依靠人就嫉妒到发疯,却还大言不惭地说只要能陪在对方身边就好。
难道真要眼看着傅玉娶妻生子还默默祝福吗?萧逸自知做不到,光是想象下都绞痛得要命。
有那瞬间,他甚至想过放手。
可听到傅玉说“也很担心你”,又觉得千疮百孔心还没彻底死去,还能振作起来继续坚持跳动。
或许就是因为太容易被安抚,才总是被伤害吧。
萧氏总部上下都知道小少爷最近心情极差,差到下属去交报告都胆战心惊,深怕个不小心被当作出气筒。萧家其他长辈对他都宠爱得很,唯能严厉管教他萧永清这个月又去国外,以至于集团上下没有人镇得住这个发起火来能毁天灭地小少爷。
“砰!”
萧逸最后拳砸在沙袋上,沙袋登时凹陷下去块,大幅摇晃。周围几个也来公司健身房运动员工见小少爷这凶煞架势,都吓得退开十米远,以防遭殃。
萧逸坐到旁长椅上,仰头大口灌水。出身汗身体畅快许多,可积压在心底烦郁并没有缓解多少。
喜欢人不能追,讨厌人不能打,还有比这更让人不爽吗?
可他又能怎办呢,除继续喜欢这个人,还能怎办?被冷落也好,被伤害也好,从他先爱上那刻起,他就注定是卑微,只能把颗真心毫无保留地捧出去,被践踏,被碾碎,拿回来忍着痛点点修补完整,再虔诚地献上去,哪怕明知结果是样,依然守着那丝绝望中希望。
萧逸自嘲般闷声笑笑,起身去洗手间冲把脸,冰凉自来水让脑子清醒几分,杂乱念头被暂时赶出脑海,他看着镜中人冷硬桀骜面容,片刻后,甩甩头,尽力让眉眼变得温柔,长叹口气,拿起手机编辑信息,发过去。
傅玉收到消息时正在和陈绍光洽谈,这些天华傲项目到收尾结款阶段,他来特别勤快,为华富强跑腿办事。
来信人和信息内容直接显示在手机屏幕上,陈绍光看,乐:“这‘变态’谁啊?”
“是萧逸。”傅玉拿过手机查看,萧逸约他周五吃晚饭,便简短地回字:
原本经过这些年沉淀,他已经磨平不少锋芒,可近日种种,让心底桀骜不驯,bao躁脾气又冒出头。
他与傅玉相识至今八九年,只有最初两年是开心快乐。
大学四年里自欺欺人故作潇洒煎熬日子他已不想回忆,之后回国两年他拼命努力学习建筑设计,开始接手部分家族企业,每天工作和学习忙到焦头烂额都挤不出多少睡眠时间。
家里人不明白他为什要这拼,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想快点、再快点,成长为个成熟可靠男人,让傅玉知道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做事冲动不顾后果萧逸,他学会忍耐,放下傲气,就是为让傅玉原谅他,再次接纳他。
可当傅玉真原谅他,他又不满足,人贪心真是永无止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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