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棠并不想跟他多作纠缠,道:“需要补偿话也写在后面,律师会并……”
苏朔突然上前步,拉他手,靠近他道:“现在就要补偿。”
余棠吓跳,不知道他又在搞哪出,急急往后退:“你说就是,别……”
苏朔低头,把他手送到唇边,迅速亲口他手背,接着狡黠地眨眨眼睛,指指自己脸:“现在轮到你。”
余棠怔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,最后是被小妹扶着进屋。回到房间里,楼下余笙怒骂声还在耳边回荡,他下意识攥攥拳头,后知后觉地发现手心里有什硌手
这里是他住十几年房间,去年离开家时候,他以为以后只会偶尔回来,不会再搬回来长住。
然而不到年,他就灰溜溜地回来,带着尚未出世孩子,还有满身看不见伤口。
这段几乎不能称之为感情关系,对于苏朔是短短年,对于他来说则是整整三年,他眼睁睁地看着满腔热情在流逝岁月中被点点打磨殆尽,看着希望火苗点点熄灭,这个过程既是漫长,又是短暂,短到他如今走马观花地回忆遍,也不过只要需要三分钟而已。
他不爱表达,不习惯外露情绪,不代表他不会难过不会哭。试过,失败,也是他咎由自取,虽然现在碰碰还是会疼,可是伤口总会愈合,需要不过是时间罢。
晚饭时间有不速之客登门造访,余棠按住站起来满地找武器大哥和小妹,回屋去拿刚拟好离婚协议,送到门口站着苏朔手上:“没问题话签个字。”
“他说不喜欢。”
何聆咋舌:“哟,看不出来,他原本居然是真喜欢你?就你这个二傻子他看上你什?”
苏朔破天荒地没有给她抬杠争个高下,抓把乱糟糟头发:“不知道。”
何聆对他反应有些意外。
苏朔从小便自负要强,有时候甚至有些自恋倾向,遇到难题懊恼模样十分罕见。虽说现下情况纯属他活该,可何聆看着他长大,他从小长在这样家庭,父母婚姻不幸让在感情认知上缺乏正面指引,本身又是个爱玩爱闹花蝴蝶性格,跑偏也并非完全不能理解。
他安排得妥当,苏朔却没有接受意思,杵在那儿直愣愣地盯着他看,视线秒钟都没转向那份离婚协议。
余棠被他灼热视线看得发慌,以为他有意见,翻开文件指给他看:“如果有疏漏,你添在最后页,让律师重新起草。”
苏朔这才敷衍地瞟眼,然后斩钉截铁道:“不签。”
余棠抬头,不解地看着他:“昨天不是说好……”
“那是你单方面决定,可没答应。”苏朔道。
何聆稍稍恢复正经,支招道:“那你就跟他说你喜欢他呗。”
苏朔更加烦恼,艰难道:“可是不知道……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他。”
正是因为弄不清这点,他才没有底气,像个没头苍蝇,谈判技巧统统发挥不出来,思维全程被余棠带着跑,倒真像个窝囊傻子。
何聆愣下,旋即便哈哈大笑:“说你是傻子你果真傻,整整两个月,你都没照镜子瞧瞧自己失魂落魄鬼样子吗?这还不叫喜欢?”
太阳落山之前,余棠就把为数不多行李归置完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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