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出身,安何比江若还惨些。他很小就被拐卖,当时年纪太小,又被药迷晕,父母叫什名长什样都忘个干净,只依稀记得自己来自枫城。买他人家并不富裕,供他念完初中就打发他出来工作,如今他靠白天在剧组跑堂,晚上在酒吧卖酒为生,个月七零八碎到手近万,半以上得寄回家里。
对此江若不知骂过他多少次:“你把他们当家人,他们拿你当提款机,你就不能争口气,跟他们断绝关系?”
每次说到这个话题,安何总是笑嘻嘻:“哪怕没有血缘关系,这多年,打断骨头连着筋。”
多半是怕江若接着骂,后面往往会接句:“而且,他们对也挺好,至少把养这大,不容易。”
次数多,江若也就懒得费口舌。都是成年人,自己选路自己担着。
如此轻松地道明性向,倒是替安何解决不知该如何坦白烦恼。
就是吓得不轻,当时安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:“难不成你是同类?”
不怪人看不出来,江若平时大大咧咧,吃穿住行样样不讲究,人家进组大包小包,护肤品保养品准备箩筐,他牛仔裤配运动鞋两手空空就去,美其名曰轻装上阵,需要什到时候再买。
圈子里同类就算谈不上精致,出门也多少会打扮番,尤其是同型号。常去交流论坛上除约炮,最多帖子就是讨论健身和穿搭,像江若这样随性到浑身散发着直男气息着实不多见。
安何蔫蔫地躺回床上,有气无力地说:“是啊,好在不是户外,不然要是晕过去,还得报工伤。”
回到出租屋时候,刚好凌晨两点。
左手边卧房门缝有光漏出,江若上前叩门两下,轻轻推开,就见安何正挣扎着坐起来。
赶忙上前按着他肩让他躺回去,江若从西装里层口袋里掏出叠得整整齐齐钱:“这下放心吧?”
安何虚弱地摇头:“是担心你。”
“有什好担心?”江若笑,“还是管好你自己吧,后天不是还要出活儿?”
倒是这“哥哥”,当就是年多。
眼下安何又摆出讨好憨笑:“不是亲哥胜似亲哥,等以后发达,就带你享福去。”
江若大翻白眼:“那倒不必,你照顾好自己,别总吃闷亏,就谢天
江若笑:“看你是钻钱眼里去。”
“你不也是?”
安何天没吃东西,江若去厨房给他弄碗面。
特地煮得烂些,鸡蛋打散,筷子换成勺子。安何歪在床头舀两口吃,忽而感叹:“有时候觉得,你可能真是失散多年哥哥。”
初次见面就给人“哥哥感觉”江若对此嗤之以鼻:“你连自己姓什都记不得,哥哥八成也是凭空幻想出来。”
两人算同行,相识于个剧组。
当时江若是叠在安何上头具尸体,刚经历乱哄哄打斗戏,都累得不想动弹。饶是如此,江若还是生怕压着下面人,躺时候用胳膊肘撑地面,没叫安何受太多罪。
举手之劳,江若权当练核心力量,安何却因此生感激之心。
那场戏之后,两人边吃盒饭边聊天,顺便交换联系方式,后来合租是安何提议,理由是江若让他有种似曾相识感觉。
当时江若问:“不会是前男友感觉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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