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人家钱,还要摆立场假清高。
空荡空间里只剩哗啦啦水流声,江若看着镜子里人自嘲笑,心说没想到啊,事到如今你还有自尊,还守底线。
缓片刻,江若便出来。
算时间出
没等张绍元手伸到跟前,江若就反客为主擒他腕,毫不犹豫挥出拳。
张绍元痛嚎声倒在地上,扭过头来时候还满脸惊诧,似乎没料到会挨打。
他喝酒使不上劲,撑着墙壁站起来又倒下去。
江若冷笑声,跨步上前,攥着张绍元衣领将他半身拎起,握拳右手扬起,显然还没打够。
吓得张绍元眼睛都闭上,等会儿,拳头迟迟没落下来。
即便从对方不善语气中听出点什,江若还是不得不扯个笑:“巧啊张总,您又来这儿喝酒?”
张绍元浑身酒气,不知喝多少,脚步虚浮地往前走两步,看着江若眼神更露骨:“是挺巧,找你好久,江若。”
听到他喊自己名字,江若便知道,上次那事糊弄不下去。
果不其然,张绍元直截当地说:“打听过,上回和过夜叫安……安什来着,你和他不样。”
事情来得突然,江若时没想到如何回应,便听张绍元嘿嘿笑两声,接着说:“你比他漂亮。”
瞎眼。
锦苑不愧是枫城首屈指酒店,服务周到饭菜美味不说,连卫生间装修都极尽奢靡,让江若抬脚踩下去,都唯恐破坏这纸醉金迷氛围。
江若权当是体验生活,为演戏积累素材,洗个手还哼起歌。
至此,今天发生切都很愉快。
洗完手出来,隔着玻璃门看见泊车门童还在外面站着,出租车没到,江若便趁这机会四下转转。
他听见江若咬牙切齿声音:“这拳是替安何打,敢再来次,绝不放过你。”
五分钟后,江若回到洗手间,不过这回是二楼,更奢靡,也更冷清。
水龙头开到最大,他把手放到水流下拼命冲,像要洗去那如影随形肮脏油腻。
搓阵,又慢慢停下来。因为江若意识到,这场面像极安何从锦苑回来那晚,不先处理伤口也不吃饭喝水,而是打开花洒,站在下面任由自己被水淹没。
有个俗语专门形容这种行为——当婊子,还要立牌坊。
夸赞话说出令人汗毛直竖效果,江若浑身凛,如同有蛇沿着脊背往上爬。
接下来发生事便不受控制。
江若本来就是个刺头,身反骨藏于人前,人后被触逆鳞,自然没有不反抗道理。
何况他上回就想揍这个狗东西。
“不如今晚……”
上回光顾着逮人要钱,都没留心赏景,眼下看,这锦苑装修也不全然是土豪俗气审美,几处安放在拐角摆饰和廊道墙上壁画,看得出经过精心挑选,颇有意境。
拍戏,蹭饭,看帅哥……已经很久未得清闲江若想,这算得上美好天,可能有幸能被记录在他长达二十二年记忆画卷上。
如果没碰到张绍元话。
沿着旋转楼梯上到二层,江若追着幅色彩明丽画来到条僻静走廊。待他看完转身,正对上张绍元那张笑起来格外油腻脸。
“没想到啊……”先开口也是他,“还能在这里碰到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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