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几个字,让江若心口倏地凉。
是,初次见面他就在讹钱,旁人不解他过去,亦不知他秉性,自是先入为主,给他贴上另有所图标签。
他口中“借”字在席与风眼里不过是个幌子,目在于粉饰,让要钱理由更冠冕堂皇。
自始至终,席与风都站在高高金字塔尖上,俯
然后报“三”打头六位数,刚够安何手术费以及后续治疗开销。
几乎是江若刚收声,席与风就从手边文件里抽张纸,反过来空白面朝上,推到江若面前。
“卡号。”
过程快得不可思议,快到江若行走江湖套谈判技巧都没派上用场。
拿到卡号,席与风递给身边助理模样青年,让他去打款。
衬衫纽扣自下往上,路扣到喉结位置。侧面视角更显此人肩颈下颌线条优越,稍侧身,胸肌轮廓都能看个分明。
而此刻,席与风穿戴整齐,让见过他衣衫不整样子江若有些不确定,好像那晚和眼前是两个人。
至少那晚席与风是有温度,不像现在冷静得过分,仿佛进来不是个大活人,而是缕无关紧要空气。
面对来者毫不遮掩视线,席与风反应是抬手看腕表,说:“你迟到。”
并非责怪语气,而是陈述事实。
办公室都设在最高处,目是方便站在落地窗前俯视整座城市。
或者为即便不关门窗,也可以正大光明地做些销魂乐事。
结果电梯到十五层就停。江若跟在男青年后头没走几步,到间大门虚掩会议室门口。
进到里面,席与风果然坐在长桌头,右手搭在座椅扶手上,左手拿着份文件模样东西。
同只手,食指和中指间夹支烟。
十分钟不到,江若就收到到账短信,整整三十万,分不少。
纸和笔还在手边,江若在卡号下面另起行,写下自己姓名和身份证号。
这才是他要求面谈目,当面给出承诺显得诚恳许多,不然怎看都像个骗完钱扭头就玩消失人渣。
“叫江若。”他把纸递回去,“这笔钱今年内定如数归还,如果您不放心,可以留个——”
“不必。”席与风看都没看那纸眼,“这是你应得。”
弄得江若时愣怔,半晌才给出回应:“……路上堵。”
所幸席与风并没有打算同他计较,开门见山切入正题:“要什,想好吗?”
江若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对方节奏。根据他经验,这种类似敲诈行为,被敲诈方应该竖起十足戒备,至少先发制人划个范围,告诉他哪些可以要,哪些想都别想。
不过也省去浪费口舌麻烦。
江若便也直截当地说:“借钱。”
听到声音,席与风掀眼,放下文件之后顺手把烟在旁边烟灰缸里按灭。
窗户是开着,本就浅淡烟草味四散开去,江若在离席与风不远不近个位置坐下时候,已经几乎闻不到。
嗅觉捕捉不到信息,转而由视觉补上。头回在全然清醒状态下观察这人,江若将眼前和脑海中对应,让模糊细节变得具体。
事后清晨,江若曾醒来过次。
当时累得厉害,艰难地半睁眼睛,看见个男人站在床头,正在穿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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