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度光临锦苑,江若依旧没领略到高级酒店饭菜美味。
坐都坐不住,仿佛捂住耳朵都能听到关于席与风和他议论。
无非关系户,资源咖,包养,情人之类,圈子里司空见惯事,江若却还没学会和这道道既鄙夷又羡慕眼神和平共处。
临近尾声,江若借去洗手间离席,在隔间里待二十多分钟。
洗手又花三分钟,估摸着该散席,江若大大方方走出去。
原是今晚安排聚餐,除在场剧组成员,还有几位主要投资商收到邀请。
导演发话,江若不得不留下。
跟剧组车前往酒店路上,江若摸出手机给安何发条消息。安何表示十分理解社会人无奈,并叮嘱他敞开肚皮,帮他把不能吃那份也吃,什鱼啊虾,拣贵吃。
嘴馋得活灵活现,完全不像个明天要进手术室病人。
待到地方下车,入目赫然是锦苑低调奢华霓虹招牌,江若顿时有种不好预感。
即将进组拍摄。
新影视公司劲头很足,演员刚敲定就把接下来工作排得满满当当,剧本围读,宣传照拍摄,开机仪式……原本以为进组前二十来天足够照顾安何到出院,结果江若指哪儿打哪儿地跟着剧组跑,每天早出晚归,几乎碰不到醒着安何。
答应过事做不到,江若于心有愧,安何劝他放宽心。
“住院是为排队等手术,又不是断腿不能动,不需要你整天待在这儿照顾,再说……”安何垂眼,“再说你好不容易得来机会,不能因为搞砸。就算看在钱分上,也是拍摄更重要啊。”
关于手术费,江若告诉安何是跟老同学借。安何知道江若当年从舞蹈学院辍学时几乎众叛亲离,听说是老同学,差点手术都不想做,让江若赶紧还回去,别再惹身腥。
然后就碰上最不想碰到人。
以及那位打扮很牛郎弟弟。
看清从洗手间出来就是刚才坐在席与风身边小演员,席望尘很流氓地吹声口哨:“哥,你小情人在这儿呢,刚怎说他已经走?”
江若进退两难,正思考是该无视这兄弟俩径直走开,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打个招呼,四处飘忽视线冷不丁与道投过来目光相接,下意识倒吸口气。
江若知道自己走不掉。
进到里面刚坐下,就听见外面走廊上吵嚷声越来越近,口个“哥”,莫名熟悉。
接着制片人和导演齐刷刷站起来,江若眼皮跳,梗着脖子不朝门口看。
掩耳盗铃实属下下策,该发生还是会发生。
江若听见制片人自以为很懂地安排:“席总您要不坐那里,就小江旁边位置。”
没有听到否定声音,江若只觉得有阵寒气逼近,紧接着身旁座椅被拉开,有人坐下来。
江若只好说是中学同学,交情不错没结过仇那种。
倒也不是没想过说家人借,可这说可信度更低,毕竟连安何都知道,他家人早死光,个都没剩下。
好在安何耳根子软又好骗,被江若三言两语糊弄过去。
于是江若在外奔忙同时心系医院,近几天剧本围读,他都是结束就拍屁股走人。
这天没跑掉,合上剧本刚站起来,就被导演孙尧喊住:“小江啊,先别着急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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