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都上小学,你还没火起来。”
江若又笑:“签名千万别丢啊,说不定这回真火呢。”
王姐当他又说胡话,没往心里去。结完账装袋,拿起柜台旁货架上盒创可贴,并放进购物袋里。
江若刚“欸”声,就被王姐抢话:“送你,随身带着。平时拍戏磕磕碰碰多,下回再满脸血跑到这儿来,可不给你包扎。”
假装不知道她说是哪回,江若嬉皮笑脸地应:“好嘞,下回直接就地躺平,谁让受伤就讹谁笔。”
收银圆脸中年女人说:“早开,哭着喊着不愿意去,上学弄得跟上坟样。”
江若哈哈笑,从货架上拿条最便宜毛巾,又顺支打折洗面奶,去柜台结账。
深夜客人少,王姐边扫条码边跟江若闲聊:“这回拍哪部戏啊?”
“《莺飞》,明天开机。”
“哟,大制作,今天还在门口发红包呢。”
四四方方画面中,名身量修长少年走进来,摄像头也因此找到焦点。
午后斜阳疏懒落在讲台前片空地上,那少年头顶、肩膀也沾斑驳余光。
他冲镜头深鞠躬,直起身时,双澄亮眼睛,像在透过镜头向整个世界传递他昭彰自信,以及与之相匹配野心。
“各位老师好,叫江若,今年十七岁,报考是表演学院现代舞专业。”
周后,几十公里外影视基地,二十二岁江若走在初春尚且寒冷夜里,狠狠打个哆嗦。
给他建去。”
席与风提着行李箱往外走:“那还得谢谢你。”
“自己人,不客气。”孟潮蹬鼻子上脸,“话说你捧人也不给人家弄个男号,回头传出去,也不怕别人笑席总小气?”
老刘上前接过行李箱塞到后备箱,席与风上车,关门,将吵闹留在外面。
顺便回答:“他自己要演男二。”
王姐白眼翻:“出息。”
“是吗?这热闹。”
“你在里面演谁,有名字吗?”
“男二号,您说有没有。”
“嘁,两年前你头回来这儿,就说演是主角,们家小宝还跟你要签名,结果呢?”
“结果呢?”
明天《莺飞》正式开机,江若搭乘今天最晚班巴士来到这里,从站台到基地里面尚有段距离,这个点接驳车已经停运,他只好徒步走去剧组包下宾馆。
他是从医院直接过来。安何做完手术身体虚弱,江若亲力亲为照顾他到能下床走路,还不放心,找个护工看着,这才舍得走。
进组要用东西都没来得及准备,把在医院陪床用拾掇带来,路上盘算下还差条毛巾,进到影视城里面,先去24小时便利店跑趟。
怎说也混两年,江若对这里熟悉程度和门口保安大叔比起来也不遑多让。
进门先跟老板娘王姐打个招呼,问她家孩子开学没。
孟潮啧啧称奇,说这小演员有点意思。
随即在挂电话之后给席与风发来段视频,让他快看,说有惊喜。
席与风当他闹着玩,加之不喜在车上看手机,没有立刻点开。
等到住处,把带来东西归置妥当,在夜风习习露台上点燃支烟,另只手腾出空再去摸手机,才随便点开,按下播放键。
白墙,黑板,课桌椅,教室场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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