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他手
接着是他擅长自问自答:“这有什稀奇,你们公子哥不是总往那儿跑吗,喝酒,打牌,泡小明星……只是刚好昨天也在那儿,还是公共宴会厅,就被席总瞧见。”
席与风耐心听完,倒也没反驳,只是眼神冷几分。
像是看懂江若态度,种“既然你不愿意,也不勉强”疏离。缔结关系是他邀请,率先放弃追问也是他,主动权永远在他手上。
反而让江若有种被碾压憋屈感。
于是在席与风背过身,不知要走去哪里时候,江若在他身后开口:“让考虑下,行不行?”
抬头就看见席与风站在他出去那扇推拉门附近,背靠吧台边缘,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仿佛在问——看够?
“看够。”江若干脆地说,然后信步走到吧台前,扫视墙柜里整齐摆放红酒,“没有吃吗?好饿。”
他伸手去够桌上咖啡机模样机器,却被只撑向桌沿手挡住。
席与风换个方向站,身体微微前倾,偏脸看向江若。
笑容凝滞片刻,江若松开手,放弃最后颗纽扣,转头看向外面:“这是你家?昨天都没仔细看,让参观下,长长见识。”
说着他随手捡席与风丢在床沿浴袍,披上往外走。
这是套顶楼大平层,目测两三百平,每个卧室都配有独立卫浴,主卧三面都是落地窗,除大衣柜还配备宽敞衣帽间。
阳台四面环绕,江若沿着绕圈走回原地,恍然道:“这是层户啊。”
其中面通往露天泳池,江若走到跟前,蹲下撩捧水,清澈水还散发着淡淡消毒水味,显然是刚换不久。
脚步定住,席与风稍稍侧过头。
江若深吸口气,不再回避地露个笑:“毕竟跟着席总得有颗不畏流言钢铁心,这人挺脆弱,小时候被同学嘲笑个子矮都会哭,这大个事,给点时间考虑,不过分吧?”
许是“脆弱”两个字让人联想到昨天在锦苑见到场面,反差过于强烈,江若看见席与风勾下唇角。
“嗯,不过分。”
早九点,席与风把车停在写字楼地下停车场,乘电梯上楼,孟潮已经等在十五楼会议室。
“是不是忘什。”他问。
又是那种将问句化为陈述句下沉语气,听得江若心头突。
本就生硬转移话题技巧在这直截当追问下,显得无比拙劣。
还有更拙劣。
江若眨眨眼睛:“什?忘问你昨天为什会出现在那儿?”
江若拍戏时候见过差不多房子,剧组租,据说天租金就高达五位数。
那还是位于郊区楼盘,眼下江若待这处位于枫城市中心寸土寸金地界。记得刚来这儿念大学时候,有回坐出租车被红灯堵在这附近,司机见他是外地人,热心介绍道:“这是们枫城单价最高楼盘,十年前就是,现在还是。当年就冲这地理位置这豪横气派,捧着钱都不见得能买到套。”
当时他没往心里去,想着反正这辈子也没可能在这种地方安家。如今住晚,很难不有种浑身镀层金感觉。
可惜没到夏天,清早天气还有点凉,不然他定下去游两圈。
又玩会儿水,江若恋恋不舍地站起来,回到屋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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