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
说不定那天张绍元说,席与风也不是完全没听见,只是不好奇,不关心,所以事后不追问,不提起。
只有江若头昏脑热,从贪恋庇护答应缔结关系,到将那霎温柔混淆成距离拉近,自以为清醒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逾矩,天真地以为他和自己样,因为某个瞬间合拍,听到心脏跳动声音。
深深吸进口气,再狠狠呼出来,江若有种驶到坡顶过山车,摇摇欲坠地俯冲下来战栗感。
是辆本就不该上行车,如今早早回到地面,倒是为他敲响警钟,避免沦落到摔得粉身碎骨结局。
这周最后个工作日,席与风起来时候,早餐已经放在桌上,江若坐在餐桌另头,在翻看文件样东西。
待脚步声远离,江若扬起唇角点点回落,收敛笑容后眼睛也慢慢睁大,茫无焦点地看着头顶天花板。
放在床头手机振,江若抬起发软胳膊摸来看,新手机过分顺畅解锁功能让他有些不习惯。
安何发来消息,分享同居趣事,说那姓孟母亲也做过心脏手术,简直太有缘分。
江若回复:你管生同样病叫缘分?
安何发来大笑表情包:为什不算呢?
手就被拉住。
席与风扭头,江若坐在原地仰头看他:“让去洗澡,又把叫来,就为这个?”
“你说呢?”席与风还是这句。
江若站起来,慢腾腾地靠近,下巴搁在席与风肩膀上时,阵浸透潮湿沐浴露香气扑面而来。
他太懂如何勾起席与风冰冷外壳下澎湃欲望。
“你醒啦。”江若视线落在文件上,“今天有场试镜,得回去换身衣服。”
席与风反应会儿,才想起江若有自己住处这回事,便说:“把东西都搬过来。”
翻页手顿,面对这有些无从拒绝强势命令,江若尽量自然地说:“不吧,东西又多又乱,还有好几盆花草,你肯定不想你家阳台遭殃,再说……”
江若抬头,笑容几分玩味:“可不想以后被你赶出去,没地方可去。”
席与风不喜欢他用这样轻佻语气,眉心微拧:“为什要把你赶出去?”
江若盯着“为什”三个字看半天,思绪又回到不久前那句——为什要问?
是啊,为什要问呢?
至此江若才真正意识到,自己不过是个被包养情人,金主并没有关心情人义务,关于他无论是过去经历还是当下情绪,都与席与风没有关系。
事实上席与风直都是这做,纵容却不包容,宠溺却不宠爱,说着神魂颠倒,里头又能有几分真心?
或许某刻真觉得他特别,觉得他有趣,但他作用归根结底无非暖床,做挡箭牌,以及偶尔逗人开心。
“刚才你说要现场直播……”温热吐息喷薄在耳畔,江若自喉咙深处发出声音,“现在没人,你还硬不硬得起来啊?”
许是心情不佳又受到挑衅关系,这晚席与风格外粗,bao。
场情事下来,江若身上几乎没块好肉,到处布满深浅不红痕,嘴角也磨破皮。
倒也算酣畅淋漓。事后席与风从床上坐起,江若躺在床上懒声打趣他:“你就是这对你家小孩,把人往床上带?”
席与风笑声,没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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