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顺滑口感被紧接着冲上脑门辛辣取代,江若甚至有瞬间眼前发黑。
听见岸边人低声笑,问他:“好喝吗?”
江若手搭在岸边,手捂嘴,咳着咳着也笑起来。
他从头到脚都湿透,眼里也噙着水,仰头看向席与风:
江若猜席与风应该听懂,哪怕他自那声之后,就静静聆听,再没发出声音。
回自然是那套大平层。
进屋深吸口气,江若有种事情终于解决轻松感。
闷热夏日夜晚,就该跳进游泳池,什都不想,埋头狠狠游上几圈。
怎想便怎做,江若把背包丢在地上,个前跳扎进水里,世界上便多尾畅快游鱼。
换言之——练少,这是舞蹈行业大忌,台上分钟台下十年功,不是随口说说而已。
如果是他跳,定然不会出现这些问题。
回去路上,车里放着舒缓纯音乐,江若脑袋抵着车窗,望着外面快速倒退城市夜景,忽然开口道:“那支舞,叫《无名》。”
没说是哪支舞,席与风便知道似“嗯”声。
“是自己编舞。”江若接着说,“之所以叫《无名》,是因为它没有固定跳法,不受任何约束,它可以有很多种样子。”
入场,周围片嘈杂。
江若耳朵却能精准捕捉到席与风声音。
“这严格?”席与风问。
这种事没什好避讳,江若说:“上学时候更严格,每天都要上秤,有次重二两,被老师罚跑操场二十圈。”
似是觉得这惩罚过分,席与风皱皱眉:“现在你是演员,没人罚你跑步。”
口气憋二十多秒,蹿出水面时正离岸边不远,江若看见席与风坐在躺椅上,手边意外地不是烟,而是酒杯。
江若曾在拍戏时候见过这样杯子,厚底广口,好像叫古典杯,般用来喝加冰块威士忌。
冰水爱好者江若舔舔唇,扬声问:“好喝吗?”
席与风没有回答,而是起身,走到岸边,蹲下。
靠在岸边江若配合地扬起脖子,任由玻璃杯口贴上来,冰凉液体自舌尖滑入喉管。
舞蹈是种肢体语言,而语言是种表达,既是表达,就与情绪变化密不可分。
“靠它被舞蹈学院录取,那天它是彩色。后来它是蓝色,红色,偶尔是灰色。再后来,它被弄脏,没有颜色,就……不想跳它,也不想别人看到它曾经漂亮样子,怕被对比,更怕被质疑。”
质疑他为什放弃,又为什忘记初心。
但江若没说出口。他觉得说到这里就够,他不需要理解和怜悯,他只是想告诉席与风,没有生气,也不怪你。
哪怕对方并没有道歉意思,只是突然想对他好点而已。
“演员更要自觉。”江若隔着口罩捏捏自己脸,“观众想看是仙风道骨,不是发面馒头。”
席与风笑声。
歌舞剧本身没毛病,原创剧本结构完整,音乐唯美,服化道也很用心,相比之下演员中规中矩发挥也没拖太多后腿。
整场下来,江若注意力几乎都放在舞蹈上,散场后,相比其他观众意犹未尽,他却有些意兴阑珊。
因为他看见男舞蹈演员出现好几次失误,有两次很明显不是因为体力不支,而是熟练度不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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