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与风也在看他,表情如既往地淡漠,江若却见他瞳色幽深,里面隐有几分不易察觉轻蔑。
还没来得及问,耳畔传来席与风沉沉声冷笑
车灯亮着,旁边站着个人。
松柏样颀长挺拔,贯白衣黑裤,右手抄兜,左手指间点猩红火光在起雾般潮湿空气中明明灭灭。
江若停片刻,才走上前:“你怎来?”
席与风没有回答,而是轻扫他眼,然后转身打开后座车门,自己则绕行至另侧。
坐到车上,江若才有种见到席与风本人实感。先前不是没想过他会来探班,但这里离枫城太远,席与风又那忙,江若只敢想想。
江若笑声:“这世上没有应该怎样,不应该怎样,都是故事推着人向前走。”
他根本没有掌控自己命运能力。
陈沐新却说:“相信你可以。看过你以前舞台,那样蓬勃生命力,那样恣意自由,怎会甘心被困在原地?”
江若怔,转而又笑起来:“你是粉丝吗,这关心。”
“从现在开始就是。”陈沐新看着他,笑容是明朗大男孩独有清爽阳光,“还是你追求者。”
人家这礼貌,又在个圈子里混,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,江若没办法地停下脚步,和陈沐新走到路边处路灯下。
下午刚下过场雨,夜晚微凉空气里连风都是湿答答。
陈沐新开门见山地说:“后来才知道表姐找过你,想必说些不好听话,在这里先替她向你道歉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江若回答十分干脆,“她也没说错什。”
陈沐新却不能当什都没发生,神情几分懊丧:“知道你不是那种人,你拍戏时候那认真……”
席与风在车外站会儿,把烟抽完才上来。
车门“砰”地关上,些许烟草味灌入车内,中和过分清冷氛围。
“这车是租?还是说你在广城也有车?”这刻江若已然忘记两人还在“冷战”,满心欢喜道,“你是坐飞机来吧,然后开车来这里?下午航班吗这快……”
“不及你快。”席与风忽然说。
江若愣下,偏头看向身边人。
没想到他会这样坦直,江若顿顿,才说:“别随便说这种话,你并不解。”
“那,可以给解你机会吗?”陈沐新说,“过去没有亲眼看见,所以只想从当下开始解你。”
忘记是怎样拒绝,大概直接丢下句“可是不想让你解”,江若扭头就走。
或许是在黑暗中待太久,面对这样直白热烈,如同阳光样让人无处躲藏接近,他条件反射地只想逃离。
匆忙脚步踩在青石板上,在通往巷口爬满绿叶藤蔓墙边转弯时,辆停在岔路口黑色商务车冷不防闯入眼帘。
“因为那是工作,靠它吃饭,不得不认真。”
“外面传那些事也听说些……你是不是因为那件事,才放弃跳舞?”
江若心头突,种被提及不堪往事烦躁随之而来。
“是又怎样?”他语气不太好地说,“这是自己事,不认为有把私事公之于众必要。”
“不是这个意思。”陈沐新忙解释,“就是觉得很可惜,你那有才华,应该在舞台上发光发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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