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何咂摸
下这话，惊道：“你要告白？”
江若半真半假地挑眉：“也不是不行。”
为摸清席与风在饮酒方面
偏好，江若趁方姨过来送食物，特地向她询问。
不过方姨对酒也
知半解，只说席与风平常喝应该都是苏格兰威士忌，因为他曾在英国念书，多半是那边同学教坏他。
和所有正常长辈样，方姨对席与风抽烟喝酒嗜好深恶痛绝，说到这事，甚至想拉拢江若，让他起
安何见他感兴趣，主动说之前工作过酒吧里有位调酒师建自己酒庄，需要好酒可以找他订。
江若把电话号码要去，问：“他那边支持定制吗？”
“在那边喝话应该可以现调，成品酒怕是……”
“
意思是，能帮忙在瓶身上刻字之类吗？”
“你要送礼？”
听说他母亲去世消息，安何见他并没有流露悲伤，反而不放心：“要是难受你就说出来，你越是云淡风轻，就越害怕。”
江若家里事，安何多少知道些。江若性格，安何更是解，他太要强，越是难过越是不会表现在脸上。
江若听完笑：“真没事，已经想通，爱也好恨也罢，都改变不她是母亲事实。而她，已经死。”
小时候最爱刨根问底地较真，等到长大，遇到再多不解事，也只剩句——算吧。
或许这就是所谓成熟。
“就算死，到天堂门口，也会抓住每个进去人，问他们有没有看过电影。”
虽然席与风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自己跟不上江若思维，但是江若对表演渴望，他能从只言片语中感受得非常具体。
于是伸手将人搂过来，下巴蹭蹭他发顶。
“嗯。”席与风说，“所有人都要去看你电影。”
分明只是句哄小孩般附和，却令江若心神战栗。
“嗯啊，感谢金主栽培，明年继续努力。”
“……别告诉你要把这句话刻在酒瓶上。”
“那不至于，尽量表达得隐晦些。”
安何又观察会儿，没忍住，说：“可看你这表情，不像在给金主准备礼物，倒像在给男朋友……”
“是吗？”倒是给江若提供新思路，“那不如坦诚点，反正选择权在他手上。”
吴萍是怎
想，生前究竟有没有后悔过，已经无从知晓。索性把火烧，灰烬撒入大海，被浪花吞噬，被时间掩埋，无论好坏，美好肮脏，从此都不复存在。
后来换个愉快点话题。
这次地点是安何选，据说是枫城网红餐厅，光拿号排队就等个多小时。
虽然江若并不觉得这里菜品口味比沙县小吃强多少。
饮料倒有几分特色，杯颜色漂亮鸡尾酒让江若品出咖啡、烟草和酒精三重味道，尤其是打底烈酒，让他想起那天晚上泳池边，席与风喂他那口威士忌。
或许因为刚经历场死别，脆弱难以避免，心脏松动得仿佛碰就要脱落。
可是他想，他们关系里可以有主宰，有臣服，唯独不该有温情这种东西。
偏偏这东西江若得到得实在太多，多到他想打破，想撕碎。
更想像眼下攥住席与风衣襟样，牢牢握在手心。
休息在家几天，江若约安何起吃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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