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身时,轮到他愣在原地。
因为他看见双通红眼,以及眼眶里盛着水液。
很薄汪,在顶灯照射下泛着细微光,却让席与风觉得刺眼。
这回江若没躲,隔着稀薄空气,直直与他对视。
随后弯唇笑起来,用陡然沙哑嗓音说:“这是你第次喊名字。”
背靠门板,席与风扳着他下巴,强迫他抬头:“你在发什疯?”
江若眼神迷离,凑近半晌才找到焦点,瞬不瞬地看着席与风。
“没发疯啊。”他说,“放得开,玩得嗨,不好吗?”
随着他开口,酒气扑面而来。确认这点,席与风拧拧眉,语气却沉缓下来:“你喝多。”
“是啊。”江若垂低眼帘,低声重复,“喝多。”
面对投来诧异目光,江若边嚼蛋糕边笑:“蛋糕是用来吃,你们有钱人却拿来抹脸,多可惜。”
后来众人围坐在沙发前打牌聊天,有个公子哥说到前阵子发生糗事,说那天自己身上带沓用来给小费现金,没想上个厕所裤子脱掉马桶里,整整五十张红票子,哗啦声,瓢水冲个干净。
大家都在笑,说这是个有味道笑话,江若却几分认真地对那讲笑话人说:“下次可以叫,来帮你捡啊。”
说着就掏出手机,要和那人加微信。
被席与风横空将手机夺走,江若也丝毫未觉哪里不妥,干脆不要手机,站起来走到包厢中间小舞台上,对着立式麦克风说:“在座各位兴许听说过,以前是跳舞。”
酒。”
还真是信守承诺。
江若盯着那杯浅蓝色鸡尾酒看好会儿,伸手拿起来,仰头饮而尽。
旁边有人鼓掌吹口哨:“江大明星好酒量。”
江若脸上覆着层极浅红,像是酒刚下肚就醉。
“再多喊几声……好不好?”
今天老刘告假,席与风开出来是辆奔驰大G。
行到半路,两人都没说话。
像是累极,江若歪在
席与风松开手,又去拉他胳膊:“走吧,们回去。”
江若却不肯走,摇头道:“不走,今天过节,还要在这里玩。”
他手握着门把借力,几次没把人拉动,席与风忍无可忍道:“江若!”
这声让江若怔住,手也随之松。
席与风顺势连拽带扯把人从门板上扒下来,空出地方把门打开。
“不会讲笑话,今天这好日子,就给大家跳支舞吧。”
在周遭掀起起哄声中,江若脑中嗡鸣,仿佛也找到种今宵有酒今宵醉豁出去。
反正是最后次,反正都已经这样。
不会有更糟糕。
被席与风拉着手腕拽到洗手间,门“砰”地关上巨大声响,将沉浸在醉生梦死中江若震得浑身颤。
醉就可以将切都忘记。
于是江若举起空酒杯,朝着吧台方向:“再来杯。”
幸而那酒不算烈,江若连饮几杯,还能逻辑清晰地与人交谈,站起来时脚步也不显虚浮。
时间来到十二月二十五日零点,隔壁送来几块孟岚生日蛋糕,在场众人都吃饱喝足,便拿这蛋糕当道具,抠指奶油就往身边人脸上抹。
欢声笑语中,只有江若格格不入。他走到桌前,弯腰也拿起块切好蛋糕,却往嘴里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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