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事与愿违,席与风喝汤,吃助眠药,短暂地陷入浅眠,却又在半夜醒过来,再无法入睡。
放在平日里,他就算睁着眼睛也能躺到天亮,今天不知怎,心里积着团化解不开躁郁,躺着反而淤积,索性从床上起来,随便披件
席与风没吱声,接过衣服随意搭在臂弯,眼睛瞬不瞬地盯着楼下。
他看见江若从楼道里出来,往小区门口行去。离得太远,只能看清他穿着件米灰色短款羽绒服,里面黄色卫衣兜帽扣在头上,双手插在衣兜里,步子迈得很急。
像是怕冷,更像着急离开。
方姨也问:“这孩子赶着去哪儿啊?”
想到早上小沈那边传来消息,席与风说:“他去拍戏,下午出发。”
上回把这东西也忘,好在席与风没看见,顺道带走神不知鬼不觉。
把娃娃揣进口袋时候,余光似乎瞥到什,江若不允许自己驻足细看,扭头快步离开房间。
方姨送他到门口,许是想到以后没机会见面,颇为遗憾地叹息道:“以后没人陪这个老太婆说话。”
江若心里发软:“您要是愿意,以后有空就给您打电话。”
“真?”
法接,他抿唇半晌,说:“和他已经分开,今天是来拿东西。”
“唉,知道。就是觉得可惜,想试着说和说和。”停顿片刻,方姨还是没忍住,“真没有商量余地啦?他身在这样家庭,总有些不得已。听说他和那位孟小姐达成协议,只顶名头,不做真夫妻。”
“知道。”江若接话,“但是这个人心眼小,胆子也小,担不起这样不正常、不稳定关系。”
方姨深深地叹口气。
“那罢,是自作主张,说胡话。”方姨说,“不过看得出来,小风是真在意你,他只是太孤僻,不善于表达。如果先前他有什做得不对地方,小江你千万别生他气。”
方姨点点头,转脸见席与风仍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远到几乎看不见人,心里不由得发酸。
“这想见他,干吗不去送送,跟他说两句话?”
席与风就动不动地站在那里,面无表情,异常安静。
良久,直到那芝麻大背影也消失在视野中,席与风才开口,声音低沉而缓慢:“他不想看到。”
方姨走之前,交代席与风记得喝汤,席与风应下,她稍显宽慰地说:“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。”
“当然,您还没教怎杀鱼呢,也能给您讲讲剧组里有趣事。”
方姨笑开:“那就这说定。”
等人走,大门关上,书房门忽然从里面打开。
算时间江若这会儿差不多到楼下,自书房出来后,席与风就走到面向小区正门阳台,垂首往下看。
方姨收拾完桌子也跟过来,手上抱件大衣:“天还凉着呢,别感冒。”
江若笑:“怎会生他气?”
后来话题重新回到烹饪上,江若把过年杀鸡事讲给方姨听。
方姨听他细说步骤,指出好几处错误操作,并给他重新梳理遍活禽处理方法,江若怕记不住,甚至拿出手机记录在备忘录里。
聊着聊着,碗汤就见底,江若起身告辞。
拿起茶几上剧本,江若又跑趟舞室,把挂在窗帘后跳舞娃娃摘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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