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幸席与风并没有打算听谁意见,放下刚才问题,说:“洛杉矶那边,代说声,祝他老人家身体健康,外孙择日登门拜访。另外——”
施明煦手悬在键盘上,等许久不见下文,扭身看向后座。
席与风靠在椅背上,稍稍侧头,似乎在看
“是。”施明煦回答,“上回老爷做东请几位领导吃顿饭,应是打点过。”
所以才能这快放出来。
席与风对此不置词,转而问起别:“那股东大会呢?”
“按照目前状况,势在必行。”顿顿,施明煦接着说,“不过形势仍对们有利,毕竟有孟家支持……”
“如果没有呢?”席与风说,“如果因为某些原因,孟家不再支持,能有几成胜算?”
隔着段距离,听不清两人说什,只觉江若和在酒桌上样,状态轻松,身体微微抖震,似乎在笑。
忽然阵风吹过来,远远看见个子高些陈沐新抬手将顶鸭舌帽扣在江若头上,席与风夹着烟手指紧,烟身猛然凹折截。
直到看着江若坐上辆前往机场出租车,陈沐新也走向地下停车场,席与风才将手里烟熄灭,走向等候多时黑色商务车。
车内很暗,只有副驾开盏阅读灯,微弱光线自上方沉甸甸压下,空气仿佛都有重量。
今晚原本安排是和某司长应酬,席与风已经忙到好几天没在公司出现。施明煦直等在车上,此刻才找到机会汇报工作,他说着席与风听着,偶尔出声给出意见,施明煦便立刻敲键盘批注修改。
事情。
后来支撑着他转身回去原因,除想拿下《莺飞》角色,还有其他不甘心——
不甘心和车上人止步于此,还想和他有更多交集。
原来在很久以前,他就理智尽抛,任由潜意识指引。
难以描述此刻心情,有种窥见动心证据无措,亦有种时过境迁释然。
施明煦霎愣住,像是听懂话里意思。
某些原因,还能是什原因?
如此来,便没人敢轻易判断形势。
毕竟席成礼虽器重席与风,但也因为他死去母亲心存忌惮,嘴上说着放权,明里暗里却直在行约束之实。包括让他与孟家联姻,看似为他铺路,其实是在无形中削弱他个人实力,让他受多方制约,只能甘为席家所用。
施明煦不敢妄下论断,试探着问:“您意思是……”
说完公事,施明煦开始按重要程度逐请示其他事情。
“洛杉矶那边来电话,和去年样,还是惯例询问。”
坐在后座席与风闻言,抬腕看表盘上日期。
时间过得这样快,转眼又到年中这个时候。
视线放回窗外,席与风缓缓开口:“席望尘,出狱?”
江若笑笑:“再说,和他在起,从来也不是为图他什。”
现在他,终于可以光明磊落地这样说。
三月末枫城,拂面晚风仍有些微凉意。
席与风自酒店正门走出时,老刘正把车开到门口。他没有着急上车,而是让老刘把车开到边上不碍事位置,自己则站在廊下,点支烟,不紧不慢地吸两口。
不多时,江若自深夜行人寥寥门内出来,看见等在喷泉旁显眼处年轻男人,快步走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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