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这话,萧茵才闭上嘴,瞪着席与风眼神依旧凶狠,像要把他剥皮抽筋般。
等进到病房里,又换副凄惨柔弱面孔。握着席成礼扎输液针手,萧茵哭道:“命怎这苦,好不容易盼到儿子回家,你又进医院。
“你说那大货车是真没长眼,还是明目张胆冲你来啊,周围那多车,怎就偏偏撞你坐那辆?
“快些醒来,差人好好查查这事吧,实在有心无力,插不上手啊!世道险恶,人心叵测,们娘俩不能没有你啊!”
………
施明煦打来电话,说公司又有几个高层要来医院看席成礼,席与风说:“让他们来吧。不过事先提醒句,老席总还没醒,就算带着文件来,也没人给他们签。”
施明煦应下。
放下手机,没安静多久,外面隐约传来喧哗声。
“来看老公都不行?你们是不是也被席与风那小畜生买通?让开,让进去!”
席与风抬手捏捏眉心,把笔记本放在面前矮几上,起身走到门口。
“跟没关系?”孟潮忽然笑,“他可是弟弟啊。”
江若嘴角抽:“知道你俩私下有称兄道弟情趣,倒也不必——”
“难道他没跟你说吗?”孟潮打断他话,“你们关系那好,他当真什都没告诉你?”
江若心头无由地突:“告诉什?”
孟潮转过身,目光深沉,平日里玩世不恭收敛得干二净。
他有没有和你联系?”
想到安何叮嘱,江若说:“这话该问你。”
孟潮抿唇,不说话。
江若追问:“你俩怎,到底出什事?”
像是没听进去,孟潮看向安何房间墙上年历,表情里多种无可奈何颓丧。
门打开时,正对上挺胸叉腰要踹门萧茵。席与风眉宇微蹙,问:“吵什?”
旁边负责登记访客护士无措道:“这位女士说要进来看席先生,没拦住……”
“席先生?”萧茵瞪圆眼睛,“你口中席先生是合法丈夫,凭什拦着不让看?”
尖利声音在空荡走廊里无限放大,隔壁病房已经有人探身出来看怎回事。
席与风沉声道:“你合法丈夫刚从ICU转到普通病房,要是想他早点咽气,你尽管大声喊。”
声音也透着沉重:“告诉你,他原名叫孟泽。”
“他是孟家流落在外真少爷,也是……法律层面上弟弟。”
五月枫城已有入夏之势,正午烈日当空,不少路人已经打起遮阳伞。
与之相比,医院走廊里则冷清得过分,偶有探病者往来,脚步很轻,说话声都刻意压低,唯恐惊扰在此休息病人。
顶层单人病房,席与风坐在外间沙发上,腿上放台笔电,右手肘撑着扶手,左手在触控板上滑动,似在处理文件。
他无视江若问题,默默转身,朝外面走去。
又在快到门口时停下脚步,扭头对江若说:“把你卡号发给。”
江若什都没问出来,已经很烦躁:“要卡号干吗,给打钱?”
孟潮“嗯”声:“三十万,安何心脏手术费用。”
江若有种只有他个人被蒙在鼓里不爽,语气就不怎客气:“不是说吗,这是和安何之间事,跟你没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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