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与风嘴里衔着烟,即便把人拎着还是居高临下姿态,面容冷峻得颇有凶神恶煞之感,吓得张绍元大气也不敢出。
“张总刚才说江若怎,没听清。”席与风冷声道,“不如当着面,再说遍?”
张绍元本就出气多进气少,又呛口烟,话都说不清楚:“没、没,骂自己呢,是臭、臭不要脸,才是、臭不要脸。”
又拎会儿,直到手中人脸色涨红发紫,几乎命悬线,席与风才松开手。
张绍元扑通声坐倒在地,大喘几口气伸手想借个力,才发现刚才和他调情服务生早就跑。
不同是,身在纸醉金迷场合,他不喝酒,不与人聊天,很多时候只是点支烟,静静地站在二楼走廊栏杆前,目光落在楼下毫无特别之处个定点。
这天周末,锦苑人来人往,宾客盈门。
席与风在包厢里坐会儿,起身走到外面,摸出支烟拢火点上,听见走廊侧边拐角处传来对话声。
两个男,其中个声音很小,应该是这里服务生,另个醉醺醺还大舌头,莫名熟悉。
“席总?你说那个席总?……害,他总往这儿跑,能有什原因?无非跟前头小情儿分,想找个新呗。”
直到回到住处,席与风都没想出答案。
方姨到门口迎接,往他身后看眼:“今天小江也不回来?”
席与风不知该如何解释,索性说:“他进组,近期都不会回来。”
说完觉得这话熟悉,好像曾经说过类似话。
见席与风脸色似比前天回来时候还要灰败几分,方姨以为他俩又闹别扭,说:“要不,给小江打个电话……”
阴暗角落只剩下两个人。席与风弯腰时候,张绍元还是怕得手脚并用往后缩,哪怕身后就是墙壁。
他忘不自家公司是怎被眼前人轻松搞垮,好不容易东山再起,他自是不想又因为失言招来祸事。
于是未等席与风开口,张绍元就主动交代:“席总,错,知道错。江若……不,江先生跟其实没什瓜葛,不过是他那个叫安什朋友跟睡过晚,没来得及给钱,江先生来跟要。钱当场就给他,您当时不是都看到吗?刚才就打嘴炮,胡说八道呢,您放心,以后绝对不在外面乱说,再乱说就让烂嘴巴!”
此话出,席与风眉宇蹙起。
张绍元以为他不满意,把诅咒升级:“那要是乱说,就让、让断子绝孙,
“江若?他和席总都什时候事,早分!”
“说起来啊,这个江若,你别看他现在在电视上人模狗样像个明星,私底下可是个为钱什事都做得出来臭婊——”
没说完话被嚎叫声取代。
张绍元股大力拽着衣领几乎吊起来,卡着脖子窒息感让他霎瞠圆眼睛,慌乱中只来得及看清来者何人。
“席、席总……”
“不。”席与风说,“别去打扰他。”
不去打扰,是他现在唯能为江若做事。
之后几天,席与风几乎夜夜都会去锦苑。
从出生到现在,即便遇到困难,他也极少产生退却心理。可这次他很清晰地认识到,自己行为是在逃避。
逃避方姨担忧眼神,逃避空无人房间,逃避没有丝光亮黑暗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