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种程度上说两人境遇类似,把看似光鲜亮丽生活,都活成寄人篱下样子。
孟潮嘴上说要走,其实并没有直接撒手。
自觉报答不尽孟家二老养育之恩,他把身上所有股份、职务,连同车子房子全部归还,并主动在二老面前跪下,说什时候他们消气,他再走。
孟岚回来劝也没能打破僵局,直到另人赶来,四两拨千斤句“天这冷,还是进屋说吧”,才总算把孟家两位长辈劝进屋。
孟潮说过不再踏进孟家半步,就信守承诺跪在原地。
席与风陪他站会儿,见他不肯起,搬张椅子来坐。
江若心知这是人家家事,自己于情于理都不该插手。于是径直走到安何身边,低声问他还好吗。
安何咬着嘴唇,摇摇头。
江若问他:“现在是什情况?”
原是安何前脚认祖归宗搬回孟家,孟潮后脚就向父母承认他们俩关系。
孟母受到刺激当场晕倒,孟父气之下让孟潮滚出孟家。原以为能借此施压将两人关系掰回正轨,没想孟潮借坡下驴,顺势说要离开孟家,摆脱和安何兄弟关系。
年底,两人在意外场合见意外面。
起因是安何决定回枫城认祖归宗,份亲子鉴定拿出来,震惊不止孟家,整个圈子都抖三抖。
原本是好事,可不知怎,这边流落在外亲生子好不容易找着家,那边在孟家待近三十年养子,却吵着要和“孟”这个姓氏脱离关系。
按照外界流通说法——孟家真少爷回来,自然没假少爷容身之处。毕竟血缘分亲疏,回头那些股份、继承权什,哪还有养子什事?
继而开始感叹——孟潮这多年为孟家做牛做马,临到头多半落个净身出户下场,真是可怜啊。
孟潮啐道:“你大爷,又不是给你跪。”
席与风冷眼睨他:“这就是你对救兵态度?”
两人在萧瑟寒风中聊几句。
被问到是否下定决心,孟潮说:“还能怎办?房子是自己拆。”
席与风比旁人知道多些,孟潮前阵子追到国中部某农村,费尽力气把人哄回来,想必那时候就已经做好准备。
眼下便是孟潮坚持要走,两位长辈不答应,安何夹在中间不知该如何自处场面。
江若听完叹口气:“那你把叫来,也帮不上忙啊。”
安何眼睛眨,眼泪就滚下来:“、找不到别人……”
这年发生天翻地覆变化,他个人根本无力承担。
江若只好轻拍他背:“好,别急,无论如何都会站在你这边。”
接到安何电话时候,江若正演完场从台上下来,听见安何声音都带哭腔,忙拿卸妆棉在眼睛上抹两把,对着镜子照勉强能见人,衣服都没来得及换,就拎起羽绒服从剧院后台冲出去。
循着地址来到孟家宅邸,老远就听见此起彼伏喧闹声。
经过连日信息轰炸,孟家上下仿佛笼罩在乌云中,尚未走近便有森冷之感。
院中颗枝干虬曲树,孟潮跪在旁,腰杆挺得笔直。他正前方,对中年男女站在门廊下,应是孟家老爷和夫人。
安何只手被孟母拉着,脚尖朝前跨出步,似要走向孟潮,因受牵制左右为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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