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您点龙舌兰纯饮。”高大服务生呈上酒杯。
接过酒杯青年烫头时髦褐色微卷发,正与位美女攀谈,两个人都身着礼服,个是雅致清爽白色西装,剪裁贴身,肩线后移,十分巧妙地修饰原本不健壮身材。另个则是璀璨金披纱晚礼服,亮丝团绕,轻纱云动,美不胜收。
青年忙着逗美女欢笑,没工夫理会服务生,食指和拇指捏着细长杯柱,另外三根手指敷衍地朝他挥挥,示意他可以走。接着对美女道:“真是太久没见,还记得们高中起上马术课那会儿
娄保国拍腿大笑,笑完把剩下半扎啤酒饮而尽,杯子“哐!”地拍在吧台上。突然抬眼,紧紧盯着吴伟,眼里笑意瞬间褪去。
吴伟吓得两腿打颤,这人怎翻脸像唱川剧似?他万分后悔今天早上看到星座指南说他水逆,却还是来上班,硬着头皮问:“先生……您还有什需要?”
出乎意料,眼前凶神恶煞胖高个儿只问他个简单问题:“你之前说那位大帅哥,最近刚来?”
吴伟见他不是找自己茬,急忙点头:“嗯嗯,原本跟搭档管吧台同事辞职,正好他来应聘,经理就让他接这个岗位。”
娄保国接着问:“他叫什名字?”
小服务生笑笑,“拿瓶玛姆红带香槟,最好陈些。”
吴伟暗暗松口气,还好这些人口中少爷是个有品味,没提奇葩要求。他立即转身,精准地从吧台后状如棋盘酒格中取出瓶九八年香槟,用戴着白手套双手恭敬地呈给对方,殷切地渴望听到句夸奖,以慰藉刚才被骂“干三年还不如个刚来”失落之心。
——然而当他看见洪伯手上也带着白手套,并且是比他更高级、更不易留下痕迹丝质手套时,他就知道他想错,他依然是个弟弟。
二十分钟后,娄保国终于如愿以偿地喝上心心念念家乡啤酒,还是冰镇过,仰头口牛饮,顿觉通体舒畅,细密白色泡沫沾在鼻子上也浑然不介意。
“爽!老周,你也来杯!反正今天消费都记少爷账上。”娄保国拽过身旁周毅,不忘对跑腿服务生说:“谢,大帅哥!”
“唔……柏朝,松柏柏,朝朝暮暮朝。”
娄保国瞥向周毅,周毅颦眉略思索,摇头:“没听过这名字。”
娄保国:“注意着点儿吧,最近刚来,长得还这帅,不去当模特来当服务员?可能不简单。”
“嗯,看紧他。”
吴伟听得云里雾里,他们谈话内容好像是要对付柏朝,他不禁担忧地望向正在宾客间穿梭送酒新同事———
大帅哥轻轻摇头,单手托起摆满酒瓶与高脚杯托盘,走出吧台,汇入宴会厅中熙熙攘攘宾客。
娄保国眯起眼,望着他离开高大背影:“挺酷啊,咱少爷喜欢这型吧?”
周毅喝得节制,杯中仍剩三分之二啤酒便不喝,闻言斜睨:“怎,想把人家绑送少爷床上去?”
“诶,好主意。”
“去你吧,区公安局局长就在那儿呢,看见没?当场出警把你抓进去,说不准还握着你手感谢:‘娄同志,感谢您自投罗网,这是本局有史以来抓获罪犯最快次,可以申报吉尼斯纪录!’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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